一分钟后,孙先生主动开口了:“叫他下来接你。”
“......”
黎海心里陡然生出一股纸快包不住火的烧眉感,“我自己上去不行吗?”
孙先生:“那你别想下车。”
黎海:“......请问,现在是法治社会吧?”
孙先生:“是。”
黎海:“孙天骜,你信不信我报警。”
孙天骜:“你随便报。”
“......”黎海觉得还是选择拱手投降好一点,他知道,报了也没用,这是个霸王,还是个家里有后台的霸王。
关于这一点,黎海在十四年前,就已经有了极为深刻的认知。
***
某个天气晴朗的上午,一堂课结束后,黎海负责擦黑板。
这时的他还不够高,只有一米五。
幸好讲台旁边有两张破旧的木椅,当然,这本来是给个子不高的女同学们使用的,但黎海也用,他觉得与其费劲巴拉的抻直手也擦不干净,不如踩着木椅,方便又省力。
黎海是清瘦的体型,按体重来说不算重。
但这木椅毕竟送走了太多届的学生,老旧过度,他踩上去总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像是下一秒就要塌了。
不过他也不怕,人都是有一个平衡感知的,他确定只要两脚分开踩两旁的话,正常情况下是不会塌的。
再说,这么点高度,摔下去也不会有事。
可偏偏就是这么巧合,你认为不会有事,事它就来了。
某个极其记仇的男同学,恰好路过讲台,见到黎海在站木椅上要倒不倒的样子,蓦然想起早上的龃龉,于是脚一欠,直接朝木椅的一根残腿踹去。
随着嘭哐的一声,那张老弱病残的木椅成功毕业了。
突如其来的砰塌,让黎海猝不及防的摔倒在了那堆残破的木块上,人的自然反应都是双手撑地,可不巧,他左手恰好撑在了某处锋利尖锐的木块上,拉出好大一个口子。
“夏晓明你有病啊!”黎海当即破口大骂。
夏晓明无赖的说:“我又不是故意的,是你这椅子绊我,我可没去动它。”
班里的同学瞬间包围了过来,有关心黎海的,有看热闹的。
当然,前者占大多数,因为黎海在班里人缘极好。
比如此刻,将他扶起来的手,至少有七八双。
其中有一双是梁栩的,他是黎海的同学,也是黎海的死党,他当即朝夏晓明念了一长串的国粹,其他同学见状也纷纷出口伸张正义。
随后,戏剧性的一幕来了。
始作俑者哭了。
因为他觉得委屈。
无论同学们如何让他认错道歉,他都不认,还坚决表示自己就是无辜的,一边哭一边抹眼泪,一边咿咿呀呀的说黎海联合同学们排挤欺负他。
此时,上课铃声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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