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姜倪只在周淮宴怀里停了一瞬，就在周万森的搀扶下站直了身体。
“二堂哥，谢谢你扶我女朋友。”周万森笑嘻嘻的，“我女朋友靓不靓？！”
姜倪跟没骨头似的靠在他的怀里，垂眼，从周淮宴的角度看，姜倪缩在周万森怀里，乖的不行，偏偏领口拉的很大，春光外泄了些，她却丝毫不觉。
“一般。”周淮宴收回视线，眼神淡漠。
周万森瞪大了眼。
“二堂哥，你眼光不行啊！”
“我女朋友不比你前未婚妻好看吗？”
姜倪软软的捶了周万森一下，笑的娇羞，“讨厌。”
周淮晏更烦躁了。
周淮庭倒是无声的笑了下，温和道：“好了，奶奶还在家等着，回去说吧。”
周万森立即道：“堂哥，那我可要带我女朋友回家啊！你要不同意，我就不去老宅了！”
周淮庭一脸的无奈。
“淮宴，你说呢？”
周淮宴的视线从姜倪的脸上若有若无的划过，语气愈冷，“随便。”
周万森赶忙道：“那就是行！姜姜，我们走，我带你回家见奶奶！”
他欢呼着和姜倪十指相扣，行李箱直接扔在周淮宴的身边，自顾自的撒欢。
在周淮宴的记忆里，姜倪在床上风情万种，在酒局上游刃有余，对外，姜倪也是极其稳重，他倒头一次看姜倪这样小女孩儿的一面，陪着周万森在络绎不绝的机场里肆意笑着、奔跑着。
“奶奶应该很想念万森。”周淮庭道。
周淮宴收回视线，默了默，动作粗鲁的拽过了周万森丢在他脚边的行李箱，不耐烦道：“想的不如想扇他的多。”
周万森在八岁前都是周老太太抚养长大的。
童年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周家，虽然他是周老爷子弟弟的孩子，但周老夫人却对他感情很深，周万森若要喊周老夫人“大奶奶”，她还不愿意，坚持让喊亲昵的“奶奶”才行。
小时候周万森的确长的粉嫩可爱，和年画上的娃娃似的，但进青春期后，就叛逆的不行，周老夫人没少甩着拐杖揍他，揍了几回，周万森就偷跑出国，一走就是一年，周老夫人对他又爱又恨。
周淮庭笑了笑，“是吗？”
只怕回到周家老宅，奶奶看到姜倪，会更气。
想到这，他温声询问着周老夫人的身体。
“需要精养着。”周淮宴说完，顿了顿，状似无意般提着，“嫂子怎么没一起回国？”
周淮庭的眼神黯了黯，笑容却依旧温和。
“她身体不好，就不让她来回折腾了。”
“不过……还是第一次听你喊如清嫂子。”
周淮宴一手推着轮椅，一手推着行李箱，神色很淡，“偶尔叫叫。”
偶尔？
周淮庭落在轮椅扶手上的手微微紧缩。
是，大多时候，淮宴都是直呼温如清为“小清”。
两人都没再说话，周淮宴将周淮庭安顿在副驾驶位置上，熟稔的将轮椅折叠好放在后备箱，又绕回副驾驶位上为他系着安全带，在他的腿上盖着毛毯。
姜倪一边和周万森插科打诨，余光一直注意着周淮宴。
没想到，冷然淡漠的周淮宴也有这样体贴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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