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宴没有留宿。
姜倪翘着二郎腿，指尖夹着逗猫棒，漫不经心的晃着。
小金渐层在她的脚下伸着小奶爪去抓逗猫棒。
“周淮宴送你栋公寓，还给你送了只猫？”电话里，传来谢莹夸张的惊咋声，“他转性了？”
姜倪偏头夹着手机，轻笑了声，“嗯。”
不怪莹莹那么惊讶，周淮宴过去对她，的确用的趁手就勾上床，心情不好就将她踹下床去，纯纯的金钱交易。
谢莹笑容愈发放肆，“他该不会是爱上你了吧？”
姜倪低头看了眼小金渐层，换了个姿势，语气慵懒，“周淮宴是商人，有白月光的商人。”
商人的核心，永远只有利益。
她清楚的很。
“真清醒呢。”谢莹轻笑着，语气倏尔就又严肃了，“小倪，你要一直清醒。”
“我懂。”
姜倪弯腰抱起金渐层，小金就在她怀里奶声奶气的踩奶，到底，心情是愉悦的。
六年前被洛灵摔死的猫，就是金渐层。
也是异瞳长毛，有瞬间，姜倪觉得是那只猫回来了。
“宋婉玲那边我有盯着。”谢莹说起了正事儿，“她最近一直很安生，几乎没出门，就昨天的时候去了趟县西巷。”
县西巷？
姜倪神情微敛。
县西巷是江城最早被划分的拆迁区，但因为拆迁金额始终没谈拢，还闹出几条人命，开发单位干脆就跑路了，留下一片被划分的乱七八糟的搬空了的楼，渐渐就成了江城有名的“鬼楼”。
“鬼楼”距离洛家足有二十公里，宋婉玲去那儿，必有猫腻。
“有具体的位置吗？”姜倪问。
“有，我把定位发你。”
随着定位发来的还有段视频。
视频画面里，宋婉玲狗狗祟祟的钻进一条巷子，左右看了看，这才推了扇小院子的门进去。
出来的时候，她的手上拿着个小小的塑料袋，接着就装进了包里，这才神色如常的上车走了。
姜倪将视频放大再放大，情绪的看到塑料袋里有瓶白色的、没有标签的药瓶。
她若有所思了一瞬，笑了。
这么多年了，宋婉玲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隔天，姜倪就按照谢莹发来的定位去了县西巷。
“鬼楼”名副其实，房子的墙皮都已经剥落，窗户掉的七零八落，风刮过，风声呼啸，就像是鬼哭狼嚎，让人不寒而栗。
姜倪走在垃圾遍布的巷子里，忍不住的皱了下眉，但还是屏住呼吸，按照导航去找。
按照视频和导航找到那个院子，姜倪进去，果不其然的发现是个药房，“你们这卖不卖催情药。”
老板是个打扮邋遢的中年男人，眼皮子都没掀一下，持着口南方口音，“哎哟，我择里是增经药店，拉里有那种东西撒？”
姜倪也没废话，直接扔出一沓现金。
老板这才站了起来，满脸堆笑，南方口音也没了，“有有有，多少都有。”
“美女要哪种？”
姜倪简单说了下要求。
老板拿出后，她又问，“有没有让人精神失常，吃完嗜睡的药？”
这次，老板很警惕，无论姜倪给出怎样的诱惑，就是一口咬死没有这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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