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铺子是清河王氏旗下的,整体状况没比布匹店好到哪去,反而因为粮食比布匹更散,现场的痕迹更凌乱,显然劫匪人数还不少,因为有人无意中打翻了掌柜台子上的砚台,地上留下了凌乱且不尽相同的许多脚印。
这些人看上去不是成熟的盗贼,连痕迹都顾不得遮掩。
这附近应当是一条商业街,俞沛言和杜若一连看了好几个铺子,结果都一样,被抢劫一空。
这群人在抢劫米粮店后应当是不小心将米袋子勾破了一点,有点米糠都漏了出来,虽然被刚刚那场雨一冲,痕迹也都被毁得差不多了,得亏杜若是个追踪的好手。但他们中间还是追丢了好几次。
这群人的去向是一处山坳。俞沛言在进山的位置迟疑地停住,一方面是他们对此处地势不熟,大雨之后贸然进山实在不方便;另一方面是,这群人连米糠都没有放过,小心翼翼地把最后一点剩余都偷得干干净净,如此行径,这群劫匪,很可能不是简单的劫匪。
北通镇很可能是遭了灾,在店铺中四处抢劫的,只怕是走了歪路的村民。
念及如此,俞沛言立刻往镇上的管事里正家里去。
里正家修的高门大院,门上还挂了一个牌匾,在一众矮砖瓦房中十分显眼。
但里正家里竟然也空无一人。
虽然被大雨冲得极淡,但杜若尚未进门就嗅到了血腥味。
他没有作死的习惯,眼下这地方处处不对劲,他也不打算久留,正要走的时候,冷不防听见有人踩破瓦片的声音。
杜若在听见声音的一瞬间,一柄锋利的袖中箭就已经抬手射了出去,房顶上那人躲闪不及,被擦破了血肉,二话不说,抽刀就冲着俞沛言和杜若砍过来。
杜若从腰带里抽出一柄软剑,纤细的软剑应对大开大合的刀丝毫不落下风,但也一时难耐对方如何,俞沛言莫名有些心急,冲着杜若一使眼色,也不知道杜若看没看懂,就将偷梁换柱使了出去。
那人的刀明明已经到了杜若眼前,却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根被风吹断的树枝,杜若一愣的同时脚踹了出去,这一脚是半点力道都没留,刺客猛地吐了一口血,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杜若顺手将躺在地上的刀捡起来往他脖子上一搭:“你是什么人?”
那人见势立刻求饶,讲的话不是官话,而是哪个地方的方言,杜若没听懂,那人嘴上叽里咕噜,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滑出来一个小纸包,趁着杜若没防备将纸包里的粉末猛地撒了出去。
杜若警惕地闪身后退,这一分神的功夫没有注意身后,一直藏在暗处的第二个刺客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跳出来,手里的刀直接往俞沛言的脖子上砍过去。
俞沛言被这一刀吓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骨头缝里的潜力都使了出来,竭尽全力往后一躲,脚下失了平衡跌在地上,虽然沾了一身泥水,但好歹是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刀砍断脖子。
俞沛言:小垃圾你玩不起搞偷袭!
俞沛言躲开之时,杜若的软剑如一道白虹就要取刺客性命,俞沛言下意识喊了一声住手,杜若稍一迟疑,就见一把剑一下洞穿了刺客的胸口,俞沛言蓦然一回头,雨中一个熟悉的身影纵马而来。
俞沛言:“你怎么来了?”
李疏承:“俞将军传信,清河有变,我须立刻来支援。”他将马勒住,翻身下来,突然按住他的脖子。
俞沛言:“你这?”
李疏承:“别动。刚刚差一点你没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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