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在前头会客。”
俞沛言:“会客?什么客?赵小棠来了?”
杜若:“并非,是宫里来的人。”
俞沛言:“哦,找他干嘛的?”
杜若:“不是找他,是找您的。”
俞沛言:“找我?”
杜若:“是来传旨的。”
俞沛言:“传旨的?宫里的人?”
杜若:“吏部侍郎曹云。”
俞沛言:“我去!这么大事你怎么不叫我!那可是吏部侍郎!”
杜若:“……抱歉,在丞相府中惯了,一时没想起来。”
俞沛言的头一下子撞在柱子上。怪不得日后杜若敢在疯批李疏承的眼皮子底下给他送毒药,简婉府中的人,就是这么卓尔不群清新脱俗。
俞沛言匆忙更衣,急匆匆跑到前院会客厅,也多亏了这宅子里还住着一个李疏承。虽然世子爷在同龄人前眼高于顶桀骜不驯,但办正事的时候进退有据,且吏部侍郎是东明知名的好脾气,这才没恼。万一换了别人小心眼,哪怕他真考中进士,有俞晚歌罩着,也少不得四处穿小鞋。
曹云见他过来,顿时笑得牙不见眼,一张憨厚的脸瞅着特像加菲猫,将圣旨恭敬一递,竟恭贺他成了当朝探花郎。
俞沛言登时就懵了。
俞沛言内心:东明这科举考试也太水了吧?我这样的都能考中探花,实在有点没天理。
不过他懵了,宁叔可没懵,人老成精,立刻叫杜若取了红封,在场之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得了赏银,唯独给曹云的是个长条雕花木匣子,一打开,里头是一张卷好的画。
庆贺文人士子金榜题名,发红封是惯来的习俗,没人会追究是否受贿,但给曹云这个不是红包,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宁叔特意交代这是探花郎亲笔作画,曹云的儿子不出两年也要科考,拿着这画图个吉利。探花的画虽说出去风雅,但不值钱,回头万一有人追究也不至于落人话柄。
曹云见宁叔办事周到,欣然收下,又交代晚上皇上会在杏园设宴,要他不可误了时辰。
俞沛言一听设宴两个字,心里发苦,皇家宴会的同义词就是吃不饱,但面上还得做出受宠若惊的样子将曹云客客气气地送走,一扭头脸便皱成了包子。
杜若把前两天才做的新衣裳翻箱倒柜地找出来,让他试了好几套,最终定了来一个白底金线绣纹的,又特意替俞沛言挽了头发,用的也是镶宝石的金冠和成色极佳的玉簪子,这一身加起来得百八十两银子的行头,简直让俞沛言体验了一次穿阿玛尼走红毯的风光,可惜他骨子里还是个没见过世面的穷人,生怕这衣裳弄脏了没法洗,簪子掉地上摔稀碎,因而赴宴游园时,离别人最少也多半尺,正襟危坐一丝不苟,紧张得像个马上要下锅的白斩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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