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月华洒下,笼罩整个世界,带来沉静的安眠,冷淡却温柔。
沈寒涧踏着漫天夜色回到了素尘峰。
沈寒涧道了句辛苦便将寒若剑收回丹田之中。
沈寒涧往凝雨阁方向走去,抬手欲敲门,手背碰到微凉的木门时一顿,有些纠结要不要敲门。
这么晚了,也不知道白行川是否已经休息了。
沈寒涧纠结之时,木门发出轻微一声咔嚓声——
门开了。
白行川开了门。
突如其来的声响让沈寒涧吓了一跳,面上不显,身体却自然而然地往后退了一步。
阳春三月,万物复苏。哪怕是较冷一些的素尘峰也是一片生机勃勃,翠绿的草叶争先恐后地钻出地面,在皎洁月光之下,柔嫩的叶面上的水珠闪烁着点点细小光亮。
沈寒涧一时不慎,脚下一滑往后倒去。
白行川眼疾手快一把揽住那截腰,下意识将人揽进怀里。
春衫单薄,白行川清晰感受到手心那截腰肢上传来的点点温热,隔着一层布料隐约能触摸到那层薄薄的肌肉。
腰肢纤细却不羸弱。
白行川有些愣神,恨不得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仿佛如此沈寒涧便会永远在他身侧。
白行川回过神来,不动声色地收回手,弯腰行礼道:“弟子多有僭越,还请师尊责罚。”
腰间紧绷着的手臂移开,不等沈寒涧留恋那炽热的温度,白行川突然的一句话让他有些茫然。
责罚?罚什么?为什么要罚?
啊?
他心中想着,嘴上便直接说了出来。
“自然是弟子方才的失礼行为。”白行川微微低头,手指收紧,企图让那点温度在手心再多留存一会。
沈寒涧眉头微挑,“你想怎么罚?”
他语气冷硬,似是对此十分不悦。
白行川心里咯噔一下,他低着头,不敢抬头去看身前人的神情,生怕再一次看见身前人那厌恶的神情,抿了抿唇,嗫嚅道:“全凭师尊做主,弟子毫无怨言。”
“你这般,倒显得为师刻薄了。”
白行川闻言连忙抬头道:“不是的,弟子没想那些——”
入目的是青年带笑的脸庞。
白行川话语一顿。
不等他开口,沈寒涧说道:“如此便罚你打扫为师的住处一月如何?”
“好像太轻了。”沈寒涧想了想,又添了一条:“每日还要多做几份糕点,如何?”
白行川愣神,这算哪门子的责罚?
这些不都是他平日里常做的事情吗?唯一多了的就是多做几份糕点罢了,但这有何难?
望着青年带笑的眸,白行川不自觉顺着沈寒涧的话点点头,“好。”
很快白行川回过神来,想了想,有些不可置信,“师尊您是在调笑弟子吗?”
沈寒涧居然会戏耍他了?
活了两辈子的白行川惊呆了。
沈寒涧:“嗯?”
白行川:“……没事,师尊开心就好。”
原以为沈寒涧是真的生气了,没想到只是逗他玩,这种感觉还挺新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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