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骨妖虽已受了重伤,但沈寒涧的情况却不比它好上多少。
他虽是天生道体,天生灵力亲和,但他也不过只是个刚至束发之年的少年罢了。
一腔恨意化作燃烧灵力的动力,以根骨受损和寿命为代价,爆发出惊人的实力来,一举重伤枯骨妖,却也落得个丹田受损,身体破败,一瞬白头的下场。
“阿涧!!!”
阿青怒吼一声,目眦欲裂,好几只大妖压得他不得动弹,一股无力感油然而起。
眼睁睁看着喜欢之人悲痛欲绝,一瞬白头,他却无能为力。
因为这一切都是他作的恶。
他种下的恶果,竟落在了阿涧的身上。
枯骨妖狰狞一笑,正欲上前来给眼前的少年最后一击。
“唉——”
一声仙气飘渺的声音自天边传来,带着无尽的悲悯。
枯骨妖动作一顿,柔和的白光落在它的身上,温柔至极,可它却是惨叫出声,只因那温柔似水的白光照在它的身上如同烈火燃烧般灼痛无比。
沈寒涧失去焦距的眼眸往上看了一眼,无神眼眸中莫名亮起了一抹亮光,转瞬即逝。
天边一抹白影落下,来人一身月白长袍,身形挺拔,雪睫微抬,露出那双浅紫色的眸,男人面容清俊,比那天人之姿更为显眼的是如少年一般的雪色长发。
男人并未束发,雪色长发披散,任其随意飘散。
他眼眸微垂,温柔至极,细细看去,只觉得他眼底一片荒凉痛意,似是不忍看到这世间的痛苦不幸。
男人满脸透着温柔无害,四周妖邪却无一敢上前,只因男人身上散发出的如山般的沉重灵压。
男人缓步上前,抬手拭去少年脸侧的血迹,眸中满是不忍,他轻轻叹了口气:“很疼吧?”
沈寒涧满脸麻木:“疼?”
他没有受伤,何来疼?
男人似是看出他心里的疑惑,抬起手臂轻轻抱住眼前被伤的千疮百孔的少年:“不是身上受的伤才会疼,心也是会疼的。”
“疼是可以哭的。”
男人声音很温柔,抬手间衣袍上沾染的清幽冷香让沈寒涧莫名鼻子一酸,亲友惨死后,无处可发的委屈感如同满杯则溢的水一般倾泻而出,止都止不住。
沈寒涧后知后觉,眼泪无声落下:“我没有大哥了。”
“我没有大哥了……”
似是想起了什么,少年眼中闪过一丝光亮,“还有爹娘,我还有爹娘……”
枯骨妖忽地笑出了声,在灵光的灼烧之下,恶意无限滋生,它大声喊了出来:“爹娘?汝说的是那对有着微弱灵力的人类夫妇吗?原来是你们的爹娘啊?怪不得有些许微弱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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