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正英震惊地看着严澜玥掀开一直放下来的内殿的帘子,看到帘幕后走出来的人,脸上终于变了颜色。
“公主叫她来又是为了何事,她是臣带着的女医官,可那天她并不当值,又能知道什么?”
“不错,梅医官那天并没有随你去启祥宫,因为你也没有想让她跟过去,”严澜玥指了指梅儿,道,“你可以开始说了。”
梅儿脸上还有止不住的失望和惊疑,她一向敬爱的姜太医就这样对着公主说出那么不复责任的话,和那个跟他说“医者仁心”的男子判若两人。
她愤愤地“呸”了一口,说道:“奴婢有眼无珠,还质疑公主,请公主责罚。”
“无妨,”严澜玥想了想,示意采芙给梅儿一把椅子,“医官在乾西宫也辛苦了,坐着说就可以了。”
梅儿行礼道谢,却没有坐下。
“奴婢没有脸坐下,坐着说也无法解奴婢心头之恨。”她看了一眼跪着的姜正英,像怕脏了眼睛一样快速扭开头。
“奴婢一直跟在姜太医身边学习医术,这次乾西宫,奴婢看姜太医不顾危险舍身前往,心里很是感动,扪心自问自己医术还不足姜太医十分之一,可不能连善心也是不如。奴婢就自请跟姜太医一起去乾西宫照顾病人。”
“一开始不是没有别的太医,可最后都和姜太医吵了架。奴婢你当时也奇怪,姜太医平日是最不会和同僚的大人们争吵的,偏偏在乾西宫的病上寸步不让,坚持自己的判断,奴婢就心里有了疑问。”
“后来的事让奴婢更加确定不对劲了。姜太医开的方子,那几味药瞧着不像要治病,倒是像要这些人永远都不要好起来了似的。用药又猛,就是好好的人,吃了那些药只怕身子骨也受不住。”
姜正英转身打断梅儿的话,痛斥道:“胡言乱语,我将全身医术都教给你,如今你却来构陷我,你个恶毒的女人!你注定会不得好死!”
“该不得好死的是你!”梅儿突然大声吼道。
这一声中气十足,又含着满满的痛恨,让姜正英不由得闭上了嘴。
梅儿跪下来道:“公主请恕罪,奴婢刚刚实在是忍不住了,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还在这里狡辩。”
她从身上拿出许多纸张来,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字。
“奴婢有证据的。”
姜正英一看到梅儿拿出那些纸还没有觉得有什么,定睛一看,手颤抖起来。
他捏着自己的衣角,愤然道:“这刁奴满口胡言,公主如今为了快些定臣的罪,竟然连她的胡言乱语也要信了吗?”
严澜玥见到他现在的慌张样子,只觉得心里痛快许多,她弹了弹手中那一沓不厚的纸,似笑非笑道:“姜太医不是说自己是被构陷的吗,现在怎么又怕起来了?”
她看着那些纸,梅儿道:“这上面就是姜太医给乾西宫诸位病人开的药方,上面千真万确就是他本人的字迹,公主若不信,叫人拿来他之前写的笔墨一对编织,他是没法抵赖的。”
姜正英现在看着这些药方悔青了肠子。
他写下这些东西,是因为梅儿说自己医术浅薄,恐怕犯了错误耽误病情,要他把方子写出来,也好留给她以后研究学习。
他本觉得以梅儿的造诣,看懂这些还得几年后,他又一贯在太医院的人面前端着温和有礼的架子,也就顺着梅儿的央求写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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