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之内,全是古典中式。
高放锦正歪在沙发上,画着扇面。似乎听到脚步声,她头也不抬,依然在借着窗前的光亮,聚精会神专注团扇。
这一幕,安宁祥和。
古色古香的客厅之中,虽说不大,却胜在精致,中式软沙发上团着的女子,长发成辫拖在背上,穿着米白丝麻长衫褐色长裤,一双脱下来的绣花拖鞋,乖乖摆放在沙发跟前。
没有开灯,两扇落地大窗把整个客厅照得明亮清透。
“阿锦……”
高放锦嗯了一声,“坐下等我一会儿,我快要画完了。”她动了动腿脚,由委坐改成盘坐,旁边茶几上放着各种颜料,她拿着毛笔正在往扇面上着色。
淮炙愣愣站在屏风前,看着这好似梦里的一幕。
许久之后才缓步走上前,坐在高放锦身旁,歪头看到扇面,不由得轻声说道,“怎么开始画国画了?”
高放锦浅浅一笑,“本来就会,小时候什么都学了,别忘了我可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说完抬头,眼眸亮晶晶的看着淮炙,“你还记得吗?我还在巴黎街头卖过画呢!”
两人囊中羞涩,高放锦卖画,他拉琴。
看上去很是浪漫,实则生意不好做,被广场上的红头发侍卫撵来撵去,高放锦还跑丢了一只鞋,淮炙背着她走了将近十公里路。
“记得,可是阿锦,……你还是这么瘦。”
她晕倒时,淮炙上前抱在怀里,好像就一把骨头。
高放锦的专注力又回到了团扇上,轻描淡写说道,“西医就那样,吃多了各种精神类药品,伤了肠胃,吸收很弱。所以……,回来好好调养一番。”她点了赭石色,描了石头。
淮炙微微叹气。
“我知道几个很好的中医,到时候去看看,趁着还年轻,应该能调理好。”
高放锦点点头,“好,听你的。”
二人之间,没有剑拔弩张,也没有火药味,十分平和。
可这种平和只是短暂的,片刻之后,淮炙还是发难,“阿锦,你一直在我心里,但是这桩婚姻……,并不适合继续下去。”他放低姿态,试图好好跟高放锦商量。
高放锦嗯了一声,继续画画。
淮炙没有得到只字片语,继续追问道,“阿锦,对不起,我们可以做最好的朋友,最亲的亲人,但是——”
高放锦吹了吹扇面上多着了的色,鼓起的腮帮子白皙肉圆,十分灵动。
她眯着眼,吹干了水气,才不经意说道,“淮炙,女儿早产,我只听到声音,再醒过来时女儿不在了,端木骗我死了,可实际上——,她应该还活着。”
什么?
淮炙蓦地起身,他俯瞰高放锦,“活着?”
高放锦盘坐在沙发上,仰头看着淮炙,“两年前,端木死了,死之前他终究还是良心发现,告诉我宝儿还活着,这两年我踏遍欧美等地,四处寻找,最后发现她应该是被一对华裔夫妻带回国内——”
她的表情里,平和,认真,看不到任何谎言。
淮炙松了松领带,他开始喘起粗气,眼神里浮起一丝水雾,一字一顿反问,“高放锦!这不是开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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