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鄢听雨和顾柔儿约定的第三天,她正在想对方是不是要毁约,到了药铺还没摊开写药方的信笺,门外就浩浩荡荡闯进来一伙人。
这会儿还没几个人,都被他们吓得躲到了妇人看病用的帷帐里。
“朝露是谁?”
为首的是个戴着纱帽的管家模样的人,负手走进来,跟个收保护费的大爷似的。
这副姿态他不报家门鄢听雨都能猜到是谁。
药铺的伙计们都围在她身边,别的不说,现在鄢听雨可是苏氏药最受敬重的大夫,他们跟看着自家祖宗似的严防死守不许那些男人更进一步。
“你就是朝露?”管家轻蔑地瞥着她,“把她带走。”
这番操作,别说药铺里的人,就是他们家的手下都蒙了。
领头的人凑在那管家耳朵边压低声音,“管家爷爷,这可是齐王殿下的侍妾,咱们把人抓了不好吧。”
要是齐王发怒了,最先遭殃的就是他们这些小喽啰啊!
管家底气十足,手里搓着俩核桃,“不用怕,抓起来。”
鄢听雨坐在椅子上见他气定神闲地愣是给气笑了。
本来她来这里‘抛头露面’坐诊都已经让很多文官看下去,光天化日之下,她要是被这帮男人给抓了,别说祁北寒会怎么样,估计宗人府都得为了皇家脸面,赐给她一丈白绫。
想到这里鄢听雨猛然拍桌而起,大喝道:“顾氏,顾徐氏,你们最好给我自己进来,否则信不信我一瓶毒药弄死你们!”
躲在帷帐里的女人们面面相觑,是那个顾家的人吗?
短暂的静默之后,一声冷笑从门外传来。
“看样子你这小贱蹄子还算有些自知之明,知道惹了那些不该人的人。”
满头金钗的女人跟个毛色漂亮的大公鸡似的走进来,身边贴着小鸡仔女儿顾柔儿。
上次挨过收拾之后,她现在瞧见鄢听雨都怂。
其他人格外无语,还真就是顾家的人!还来抓齐王府的侍妾?
鄢听雨的目光在对面母女身上来回移动,要不怎么说上梁不正下梁歪,顾家人上上下下透着一股商户步入士族的暴发户气息。
这种人,其实是最好对付的。
“惹不惹得起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们当街行凶犯了王法!”
“王法?那你给我女儿下毒就该杀头!”
下毒?!
众人看向淡然自若的鄢听雨,只听她笑着说道:“她把我院子里给人治病的药材拔了,难道没告诉你么?”
鄢听雨放松地往后一靠,“那些药材都是给那些买不起药的穷人救命的,为了防止心术不正的人偷药,所以种了几株毒药。谁知顾氏如此恶毒,竟把我的药材拔得一根不剩,你说我该不该找她赔?”
这事儿顾柔儿想赖都赖不了。
“老天爷,偷大夫的药草如偷农夫之粮,如此下作之人竟然还有脸找上门来?”
“可不是嘛,人家心善给穷人准备的药草都能给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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