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人不知道百药谷有多厉害,但是朝廷中的官员知道啊。
蝉衣师姐弟这几日在清渠县里可谓是被捧成了神仙,哪怕是郑清岭自己都没口福享用一口的肉食,她俩都能从齐王的锅里分走一份。
这样的待遇让陆英的脸总算没那么臭了,也不会见着谁没给他行礼就阴阳怪气。
只是这天发生了一件事,让鄢听雨不得不出来。
蝉衣二人在临时的搭建起来的油毡布棚子里治病的时候,忽然听见一个病患问道:
“蝉衣姑娘,你们知道平善医女去哪里了吗?”
“对呀,我也想问问,都好多天没见着了,是不是生病了啊?”
“能不能把她叫回来给我们治病?”
蝉衣面上保持的高雅温柔有些破功,陆英却当场爆了,指着一帮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病患骂道:
“好生不知好歹的东西!我与师姐在这里劳心劳力给你们治病,你们不知感恩就算了,还挂念别的大夫,我们是没给你治好还是怎地?”
骂的人满脸错愕,又极为尴尬。
“我们也没说不感激啊,只是想让平善医女回来而已。”
“她回来也不过一个打杂的,有与没有都无所谓!”
在陆英看来,只要他们百药谷的人出手,别的大夫就得靠边儿站,没资格与他们共事!
蝉衣没有这样说,却是这样想。
“有我与师弟出手,足够了。”
其他打杂的大夫不禁侧目,这几日见识过师姐弟的医术和行事作风之后,对于百药谷的人是又敬畏又不满。
可是这些普通老百姓不知道百药谷的厉害,他们只知道这两人一个养鸟,一个养扑棱蛾子,也没见施针下药,于是就诚恳地说道:
“我们见着平善医女才放心些。”
人大多都是这样,看病的时候总愿意相信自己常去的大夫,他们也一样,因为最先是鄢听雨出手救治,就好比雏鸟情节一样信任她。
这可把陆英气炸了,那模样,就像指责自己那朝三暮四的丈夫的怨妇。
“我倒要瞧瞧,那个妓女出身的女人有什么厉害的,去,把她找来!”他立刻吩咐外边的大夫去叫人。
在等的过程中,陆英是被扯了尾巴的狗,烦躁地走来走去,“不过偷学一手封机术,就自以为是大夫了?多了这么些天指不定心里有鬼呢!”
蝉衣觉得他吵得难听,细眉轻蹙,却没有阻止。
她也想瞧瞧所谓的第一医女究竟长什么样。
没多久一个身穿浅碧色袖口绣栀子花的年轻女子就来了,却蒙着白布,只有一双漂亮的丹凤眼露在外头,睫毛浓密,若有秋水。
陆英却没空欣赏这份遮遮掩掩的美色,一个箭步冲上去不悦地的瞪着她。
“你就是那什么平善医女?”
他这副冲动易怒的德行还是和以前一样,鄢听雨藏在面巾下的嘴唇下撇,“正是。”
陆英越发不爽这女人了,总能唤起他心头那份令人不悦的回忆。
“听说你的医术很好?”他上下打量着女人,“你师从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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