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听雨一方面想要接近齐王,从他入手寻找鄢家被陷害的真相,但是另一方面,残留的复杂情感,又让她分外难受。
支撑着她的,就是仇恨。
自从知道给祁北寒下毒的人是四皇子祁南海之后,她就在提防着,自己坏了他的好事多半会被找上门。
没想到的是,对方会光明正大宣她进宫。
“贤妃娘娘近日来身体不好,特派咱家来请朝露大夫进宫,给娘娘看病。”
站在她面前的太监身穿猪肝红制服,嗓音尖细,也不正眼瞧人,一副咱家给你莫大恩宠的模样。
鄢听雨冷笑,平静地说道:“宫中太医都治不好的病,民女也无法医治。”
那太监登时睨她一眼,“看不看得好,把过脉才知道,请吧。”
说着朝外面挥挥手,两个人高马大的御林军就走了进来,分别站在她左右。
显然,只要她再说一个不字,就会被强硬带走。
鄢听雨面色沉下来,略微嘲讽地说道:“我就去瞧瞧贤妃娘娘到底得了什么不治之症,非得要我一个外人来治。”
太监惯会干一些狐假虎威的事情,闻言兰花指一翘,喝道:
“大胆!竟敢诅咒贤妃娘娘?”
鄢听雨眼皮子都没动一下,快速收拾了药箱,跨上就率先走了出去,末了还喊道:
“还不搞快点,人死了怎么办?”
把那太监气了个仰倒,想他堂堂一宫副总管,五品大太监,谁见着不巴结?要不是有娘娘吩咐,这女子如此下他的面子,非得好好掌嘴不可!
后头的苗生骨拉住数次想要追上去的明生,低声吩咐道:“快去通知齐王殿下。”
另一边,明生跑到祁北寒当差的户部时,鄢听雨就已经被带到了贤妃缩在的景庆宫。
望着熟悉而陌生的地方,她不禁感慨,这些宫殿一如既往地金碧辉煌,只是她却早已大变模样。
带路的太监恭敬地站在门前,朗声道:“娘娘,朝露带来了。”
里头正在当差的景庆宫总管闻言走了出来,趾高气扬,到了近前才看向那背着药箱的白衣女子,结果被那张脸吓得登时脚软,踢在门槛上摔了个狗吃屎。
当值的太监宫女纷纷垂眸,表示自己没有看见。
总管太监站起来扶正帽子,翘着兰花指惊恐地问道:
“你你……你是朝露?”
鄢听雨早已经习惯别人别吓得这么惨,今天难得有捉弄人的心思,便学着以前温温柔柔的表情口吻,喊了声福公公。
登时把人吓得魂不附体!
“小福子,什么事把你吓成这样?”
只见一个身穿金红衣裙的妇人由侍女扶着走出来,眼角虽有几丝皱纹,却不减风情,端的是半老徐娘,颜色犹在。
她慵懒的样子在见到那背着药箱的女子时,比之福公公也好不到哪里去。
“鄢听雨?!”
鄢听雨撇嘴,脸上绽放出飞扬的笑意,微微屈身,“民女朝露,参见贤妃娘娘。”
好歹也是从区区才人爬上来的女人,很快就恢复镇定,她细细打量眼前这个白衣女子,除了那截然不同的性子,无一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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