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而做作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鄢听雨没有动,而是静静地站在一朵花前边儿观赏。
这种试探,她都腻了。
赵南星狐疑地打量那女人,难不成真不是鄢听雨?低声询问身边的侍女,问道:“去南城打听的人回来了吗?”
侍女轻轻摇头。
就在这时,鄢听雨转过身来,面带讶然,“赵小姐,不好意思,我以为你在和其他人说话呢。”
“打扰你看花真是不好意思了。”
如果面前这女子只是个普通的风尘女子,就不需要戒备,更不需要任何的尊重。
注意到她称呼的转变,鄢听雨心下冷笑,赵南星就是这么虚伪的女人,表面上是曾经和她并驾齐驱的才女,与她姐妹相称,结果呢?
“只是随便走走。”
从容地好像在自己家,赵南星不免觉得厌恶,不屑与之为伍,便高高在上的说教起来:
“你身份敏感,还是不要到处走,免得惹人误会。”
鄢听雨故作羞涩,“说的也是,毕竟我已经是齐王殿下的人了,叫人看见不好。”
噗嗤一声,赵南星好像听见自己心口被扎了一刀,明明鄢听雨都死了,齐王却还没有娶她过门,现在又杀出个朝露,叫她如何不气?再也维持不了面上的温柔,冷声道:
“你身份低下,还是莫要到处宣扬,这于齐王的名胜有碍。”
“那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又是狠狠一刀!
不等赵南星说话,鄢听雨眨眨眼睛,微微歪头瞧她,“一个未出阁的大家闺秀,关心别的男人的名声,你家住海边不成,管得恁宽?”
这女人之前果然都是装的!赵南星狠狠攥紧了手里的帕子,也是,能贴上祁北寒,自有她的厉害之处。
两人你来我往之间,并没有看见后头假山处,被拿出来当借口的男人正光明正大地瞧着。
他的目光大多时候落在那口齿伶俐的女人身上,越看,就越是觉得和记忆中的女人相去甚远。
“王爷,您离开这么久,怎么还不回去呀?”顾柔儿的声音传来。
花园里的两个女人同时一惊。
鄢听雨倒是无所谓,却看那赵南星,顿时换上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齐王殿下,您在吗?”
器宇轩昂的男人慢慢走出来,深沉的眸子看过来,鄢听雨冷不丁被他瞄一眼,强忍着要退缩的步子,喊了声参见王爷。
“区区贱籍,见到王爷为何不跪?”顾柔儿像是逮着她的狐狸尾巴一样,揪住不放。
鄢听雨迟疑片刻,却委委屈屈地看向祁北寒,而后者只有两个字。
“跪下。”
刹那间,两个女人幸灾乐祸的目光将鄢听雨笼罩住,她咬着嘴唇,仍然没有动作。
思及他的所作所为,鄢听雨连伪装都做不到。
祁北寒好似在看一只蝼蚁,居高临下地睨着她,“你可知冒犯皇族该当何罪?”
哟呵,还真以为是原来的她呢?
鄢听雨将脸上的表情一收,端着的手改为抱在胸前,“说起来,王爷欠我们如意楼的万两金什么时候付了?”她唏嘘地叹了口气,眉梢一挑,“都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万两黄金欠着,也不知道够王爷下几回大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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