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刮起这般强劲的妖风,我体量轻,怕被吹跑,于是牢牢拽住龚鲵的衣服,他亦抬起衣袖替我挡着风,将我护在怀里。而另一边的赤蔹早被哇哇大叫的鱼老爹整个儿抱石柱一般紧紧抱住,此时正一脸黑线,十分嫌弃。
其实这也不能怪鱼老爹,都怪当初他那阵大风刮出来的后遗症。
倒是不妥道长站在风口稳如磐石,一动不动。
我心里叹:哇,老当益壮。
过了一会儿,狂风渐息,天上却聚起浓浓乌云来,赤蔹一把推开鱼老爹,翻身踏上云头,便去厮杀。
不妥道长抬起头道:“年轻人这般浮躁,不妥不妥!”
龚鲵见赤蔹上去了,便对我道:“鱼儿,你往安静处去,不要乱走动。”
说完,翻身一跃,也踏起云头飞上去了。
留下我与鱼老爹和不妥道长在底下瞧,奈何天色昏暗,只能隐约见着三团影子在天上纠打,内里什么也瞧不见。于是我问不妥道长:“道长,如此昏暗,何不把灯都点上?”
不妥道长两眉一挑,“胡闹,我的灯不是这样用的。”
“那你摆这许多灯放着做什么?”我问。
不妥道长并不答话,却说道:“你想看斗法,我另外拨盏灯给你便是。”
说着,抛起一个布袋,口念一句:“收!”
果然漫天浓雾瘴气便像水漏了一般,都往袋子里去了,登时便乾坤朗朗,月明风清了,比灯火还亮堂。
不妥道长满意地收了布袋,我眯眼一看,龚鲵与赤蔹正围着那日的妖道,三人在天上斗法。
那妖道被二人一左一右围打,便拿出缚龙索,与他们斗得有来有回。赤蔹见打了许久,却一直伤不了那妖道的根本,急躁起来,一股怒气冲上心头,就在天上放起火来,烧得那妖道一身馊肉熟了八九分,甩着缚龙索,一路边打边退。
龚鲵见状,也燎起火来,与赤蔹两面夹击。
两团烈焰烧得一片旺红,竟像天明了一般,眼看妖道就要伏诛,却不料,他从衣襟里一掏,放出一面黄铜大盾,金光紫气,很是威风,一瞬间便将那些火都吸了进去。
那妖道灭尽了火,提着盾回身便去战龚鲵与赤蔹。
不妥道长惊叫一声:“不好!”便翻身一个云头,立即飞了上来,蓦地将我与鱼老爹吓一大跳。
什么情况?这老道还会驾云头?
只见不妥道长驾着云头赶上前去,拦在他们中间,打起一把八角纸伞,打着圈儿将那盾的光都冲散,龚鲵与赤蔹二人便合力去擒那妖道。
那妖道一边对打,一边又恐龚鲵他们联手将他的盾抢了去,于是一个撩衣将盾先收了,也不恋战,夺路而逃。赤蔹早被这厮兜得牙痒,誓要杀他解恨,举着利刃往前一挡,不教他有路走,那妖道只得硬着头皮与他熬战。另一边龚鲵掣着剑挥起雷电劈来,妖道连连躲避不及。
三人正在厮打时,不妥道长收了伞,丢出一条五色绳,将那妖道捆了手,将他踢翻在云头上,一脚踩住,一手举起鞭,对着那妖道兜头兜脸一顿好打。
那话怎么说的,你有索来我有绳,皇皇苍天饶过谁。
这卑鄙妖道竟也有今天,真是痛快。
不妥道长拿鞭一边打,一边斥:“孽畜!伤了多少性命!还不将那些个枉死的魂吐出来!”
那妖道被打得嗷嗷叫,一连吐了几十个珠子。
不妥道长伸出衣袖收了珠子,手里鞭子依旧作力打,呵道:“不吐干净了,今日就剥你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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