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懂，但是苏嫦曦并没有去问。
余生紧接着说道：“骨笛的乐谱有很多种，是可以控制方圆百里之内的鸟兽蛇虫，也还有对人的操控之术，但是操控人心只有那个人在你的面前才是可以的。”
苏嫦曦很是惊奇的看着他：“什么人都能够使用吗？”
她想，如果对谁都可以用的话，那也实在是太可怕了吧。
余生闻言却是摇头：“心淡、心性坚定之人，都不会被蛊惑。只要有一个人对什么东西有着欲.望，很是偏执，便会被笛声蛊惑，从而下达命令，控制那个人的心。”
苏嫦曦闻言垂眸，毫无疑问，她绝对不是他所说的那种心淡心性坚定之人，顿时便对余生警惕起来。
余生看到她骤变的眼神不由轻笑：“你这是在防备我吗？”
“你……应该不会对我用吧？”苏嫦曦看着他狐疑的问道。
余生看着她的眼睛，无奈道：“你觉得你身上有什么值得我去图的吗？值得我控制的。”
听着他的问题，苏嫦曦一怔，然后摇摇头。
好像是没有，她又不是什么权贵，真不值得他去废那个劲儿。
“我不会对你用的，我可以教给你。”余生说完垂下眸子。
他没有和人相处过，他的存在可悲又可怕。
那些人将他看作最低贱的，只配试药的人，后来因为那个家伙的缘故，他又变成了所有人都惧怕的存在的。
他习惯于为了不伤害别人而和所有人保持距离，同时也防备着所有想要伤害他的人。
这是他的一种自我保护的方式。
对于苏嫦曦，他很感激。
即使他心里清楚她当时的出现只是巧合，帮他也是无意之举。
但是，她的无意之举对他而言却是极为重要。
“这是害人的吗？”苏嫦曦突然问道。
“是救人的还是害人的，这不都要看自己的选择吗？”余生看着苏嫦曦问道。
苏嫦曦一怔，随即垂眸笑了。
是呀，是她狭隘了，看着他刚刚的架势还有听到那什么操控人心之类的，就下意识的将这个归到了害人那类。
这感觉，就好像是手里面握着一把利刃一样。
救人用还是杀人用，其实都在她的一念之间。
余生看着她，就知道她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不仅仅是操控一个人，练到厉害之时，可以控制很多人的心，通过乐声控制他们的行为。”余生又道。
苏嫦曦疑惑地看着他：“你现在可以吗？”
余生闻言摇头：“我现在还不行，但是我知道一个人，他可以……只是那个人用此，是拿来害人的。”
苏嫦曦闻言抿了抿唇，看着余生那好像陷入回忆的样子，看的出来他的情绪好像变得很低落。
但是即使是这样，苏嫦曦也做不了什么，更不知道要如何安慰，也只能这样看着他。
她现在对于余生的感觉倒是好了不少，他并不是像他第一次表现出来的那样冰冷到毫无感情，相反他是一个可能外冷内热的人，相熟之后话其实一点儿都不少。
并且，苏嫦曦觉得，他其实是一个很温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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