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牧之的解释很漫长,娓娓道来,足以让任何一个女人听了之后感动到落泪。
“管筝,我爱你,自年少时起……第一次看见你,是在章锦18岁的生日宴会上。当时的你有些狼狈,但那双眼睛,炯炯有神。只是那么一眼,我便记住了你。那天晚上,我和章锦循着天籁之音走进你的房间,你的窘迫倔强,我都看在眼里,你与章锦是那么地不同,我不自觉地被你吸引。后来,你从桂花树上跌落在我怀里,像个精灵一样闯入了我的世界,从那一刻起,我便为你心动了。在国瑞的那一年,我借着为你补习,其实是想慢慢走进你的世界。与你的英国之约,并不是随口一说,我是真的在那里等你。后来你真的来了,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与你在英国的日子,是我最快乐的时光。那个时候,我还只是翟牧之,没有翟氏集团,我所有的行为仅仅代表我个人。也许你会问,既然我爱你,为何从来不向你表白?”
他停顿了一下,凝视着她。她内心早已溃败成军,可是脸上仍旧装得若无其事。
他拨开她额前的发丝,随着一身轻叹继续说道:“因为我知道,你会拒绝我。你是那么骄傲,怎么可能允许什么都不是的自己光明正大地站在我身边?我一直在等你,等你接受我。可是,自从我回到中国,你便又同我断了联系。你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小有名气的女主播了。我看到屏幕里自信满满的你,嘴角便忍不住微微上扬。为了逼你主动与我联系,我允许媒体以讹传讹,让大家误会我与章锦的关系。我现在想想,当时自己的行为真是可笑幼稚。后来,你的孤注一掷是我没有想到的。可是,管筝,你的设计恰恰是我乐见的。其实那晚,我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起码,我知道那个人是你。不然,我不可能允许自己犯那样的错误。”
他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这样袒露过心迹。他说了这些,无疑是将自己放在任由她宰割的位置上。
她往墙壁的位置缩了缩身体:“你是说你明明知道我设计了你,可你还是往陷阱里跳?如果真是这样,那么翟牧之,在这件事情被爆出来的时候,你为什么那么生气?是因为我不仅仅设计了你,还设计了章锦,是吗?”
“不是。”他否定得不带一丝犹豫。
“不是?”管筝别脸,笑出了眼泪:“你以为我会相信?要不是现在你知道了是秦云美一手策划了这个事情,你会原谅我吗?”
他掰过她的身体,逼迫她正视他的眼睛:“管筝,看着我!在你被媒体围攻的时候,我生气的原因并不在于你设计了谁,而是因为,你费劲心思想要的仅仅是一个豪门太太的身份,你从来就不爱我……你知道吗,我那个时候想,如果你是因为爱我,而做了这些事情,我顶多只是对你有些失望,但我仍旧会掩下所有的事情,护你安好,可是偏偏,你不爱我。那段时间,我只是想让我们两个都冷静冷静,我让律师送来的只是分居协议,可你却以为是离婚协议。我没有想到你会因此自杀,更没有想到你已经有了孩子……我抱着满身是血的你赶到医院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世界都崩塌了。站在手术室门口,我很害怕,害怕你再也醒不过来。你昏迷的时候,我其实一直守在你床边。你醒过来之后,我问你有没有爱过我,你说你从来没有爱过我。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难过。后来,我想逼着你爱我,但是颜哲说,那样会要了你的命。不得已,我才同意离婚,放开了你。”
他的眼角滑过温热的泪,落在她的眉眼处。翟牧之,竟然哭了。她伸出手,慢慢靠近他的脸:“那么后来呢,你为什么要对付嘉豪?为什么要取消我的节目,还任由翟苒把我派到叙利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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