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外的工厂，顾凯还能去查，但那是因为山高皇帝远，顾德成发现不了什么。
这边的工业园离安城太近了，有点风吹草动，顾凯就可能被人发现。
她有些无奈，顾凯就笑：“姐姐放心，我很谨慎的。”
事情都已经做完了，顾南意知道多说无益，索性问他：“那你查到什么了？”
她说起来这个，顾凯的笑容就收了收：“我给你看。”
他将自己查到的情况都告诉了顾南意。
说好年后开工的工厂，到现在都还没开工，不止如此，就连工厂的情况，也不容乐观。
“我趁着晚上偷偷翻墙进去，看了一下里面的情况……你看，这是图片。”
偌大一个工厂，里面的设备是陈旧的，就连存放的货物，也大多数对不上。
顾凯之前曾经查过资料，跟公司里眼下的数据都是对不上的。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我的怀疑应该是对的，这里就是一个空壳子，准确来说，是皮包公司。”
顾德成拿这个工厂和国外的对接，是为了完成资金链的转移。
常奚眼下的发展不错，基本上可以刨除跑路这一条。
除了这个，那就只剩下了另外一种可能。
洗钱。
顾德成不干净，但能做出洗钱的事情，只能证明他背后应该跟一些人存在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
顾凯能想到的事情，顾南意当然也想到了。
她之前就有这个怀疑，只是一直没抓到证据。
眼下顾凯，倒是帮了她一个很大的忙。
“这些东西，我会想办法捅到调查组那里的。”
眼下调查组虽然名义上是在调查步行街的项目，但顾南意清楚，这里面有警方的授意，为的也是想要从中找出顾德成的把柄。
而这些证据，也是一个突破口。
有些东西，她查会被掣肘，但是官方的人去查，可就方便多了。
在这一点上，顾凯的意见跟她是一致的。
“姐姐，就靠你了。”
他毫不犹豫的把这些线索都给顾南意传了过去，又问：“对了……”
顾南意看向他，顾凯有些迟疑，问：“之前我给你的那些证据，派上用场了么？”
那天他也是临时起意，寻了个借口，将顾德成电脑里有的没的都给拷贝了出来，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顾南意听到他这话，就忍不住笑，问他：“你猜，他现在为什么被带走调查？”
顾凯的眼睛都亮了：“所以，这是用上了？”
顾南意点头，说是。
不过想了想，觉得还是要跟他说清楚：“但是，眼下他只是被带走调查，至于那些证据能不能搞垮他，现在还不好说。”
顾凯就有些紧张：“为什么，是因为他背景太硬了？”
顾南意摇头：“不是，因为目前证据链不是很充足，但是警方既然敢抓人，就代表他们能够从顾德成的身上挖掘出来点东西。”
当然，这是他们最好的预估。
毕竟，现在最重要的证人，马伟杰一直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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