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玖!”
南冬染猛的坐起,梦中那种陌生又热烈到极致的感觉蔓延到现实。
她将手贴在心脏处,掌心传来的快而有力的跳动让她突生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夏……玖……
细细咀嚼着这两个字,好像有什么变得不同了。
“姑娘,你醒了,快别乱动,止血的草药金贵着呢。”
年迈的声音由远及近,一个老妇人端着一碗糖水走到床边:“我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糖水,你喝点吧。”
怪异的感觉褪去,南冬染这才感觉身上各处的伤口都在发疼,好在只是皮外伤。
奇怪的是,她清楚的记得这些都是在坠崖前受的伤,从这么高的悬崖上坠落,她居然一点新伤都没有吗?
“多谢。”南冬染接过糖水但没有喝,“您是在哪里救下我的?”
“叫我李婆婆就好,我是在去溪边洗衣服路上的崖壁下发现你的,我看到你的时候吓了一跳,你当时浑身是血,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李婆婆问:“姑娘,你怎么会从那崖上掉下来,还一身的刀伤呢?”
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南冬染半真半假的道:“我要去边疆参军,对周围的路不熟悉又遇到劫匪,才跑到悬崖边不小心掉下来的。”
“自从开始打仗,劫匪就多了。”李婆婆叹了一口气:“我家那丫头也是去边疆参军,头两年还来两封信,这一年是音讯全无。”
想到自家女儿,李婆婆的情绪就有些失控,饱经风霜的脸上满是哀愁。
“边疆女子军要求很高,你的女儿能入伍,想来是个既有抱负又有能力的女子。”
边疆的女子军还是南冬染当年提议组建的,女子身量小,更灵活,可以做很多男子做起来吃力的事情,在战场上能发挥不小的作用。
李婆婆神情忧伤,欲言又止:“姑娘,你若进了军营,能否帮我打听一下我的女儿,她叫英柏,不管她……是生是死,都算有个交代。”
南冬染应下:“好,我答应你。”
“诶诶,你好好休息,我去做饭。”李婆婆擦去眼角的泪花,紧步往厨房走去。
饿了许久的南冬染并没有胃口,这次伤得很重,一身的伤口让她坐立难安,索性撑着棍子走出房间,看看周围情况分散注意力。
她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叫永乐村的村子,房子很多但人数不多,家家户户都只有老人和孩子,所有年轻人,不管男女都去了军营,不仅是这里,附近所有的村子都是这样。
一路上很多村民和南冬染攀谈,几乎每个人都会问一句现在的战况,说自己的儿女入伍时的事,和李婆婆一样,他们脸上有担心,有思念,也有骄傲。
“你们这么担心自家孩子,当初为什么都让他们去参军呢?”
在南冬染的印象中,普通的老百姓遇到这种事,不应该都是把自家的孩子藏好,不愿让孩子去那随时会尸骨无存的地方才对。
村长摸着白色的胡须,无奈的说:“都说守家卫国,先守家再卫国,但若是没有了国,家又何在。”
“是啊,冲在前头的人越多,战争就会越快结束,老百姓才能迎来真正的好日子。”一旁的妇人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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