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对昨夜发生的所有事难以接受,南冬染都当作没发生过一样,次日一早,掩去疲态便应约去找晚娘。
到门口的时候,南冬染正好碰上离开寝宫的乌尔,她心下了然,装作无意的随口一问:“陛下?蛮国也有请安的习惯吗?”
乌尔往房间里看了一眼,答道:“有,我每隔几天就会来向母后请安。”
“陛下真是大孝子,冬染自愧不如。”
乌尔面色一僵,南冬染行礼,不等乌尔再说什么,就道别几句后跨进了房间。
房间里的晚娘已经梳洗完毕,显然也是等候多时了。
见南冬染过来,晚娘熟稔的拉过她的手往外走去:“今日我们去爬山吧。”
不是看风土人情吗,怎么变成了爬山?
南冬染不明所以,但晚娘做的每件事都有她的道理,只有跟着去才知道她想做什么。
两人一路走到宫外上了马车,其他随侍们都在另一辆马车上。
马车缓缓前行着,车内的安静显得车外的市井声非常嘈杂。
南冬染掀起窗帘的一角看出去,街上的人没有蛮国街上的人多,售卖的东西品种也十分的贫瘠,但家家户户各得其乐,倒也自在。
“这么一看,蛮国和南国倒也没什么大不同。”
晚娘顺着南冬染的视线看去:“不过是些寻常景象罢了,有什么可在意的。”
“对于那些靠近边疆受战乱之苦的百姓来说,这些寻常景象是他们渴求的。”
南冬染想起了永乐村的百姓还有一路上遇见的流民,若不是遇见了那些身处地狱却仍抱有希望的人,她也许会为了对抗晚娘走上另一条路。
“你已经是蛮国万人之上的太后,又控制了南宫附,相当于控制了大半个南国,说天下皆在你手也不为过,为什么还执意要让铁骑进军?”
晚娘的视线落在南冬染和她极其相似的眉眼上:“你有爱的人吗?”
爱的人……这突如其来的发问让南冬染顿住。
她只爱自己,除了自己之外不会爱任何人,但是……她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想起夏玖?
“没有。”
“是吗?”晚娘掩嘴一笑,“看来有些事你还不明白。”
之后南冬染无论问什么,晚娘都不予作答,她只好坐在马车中耐心等待。
马车出了城后速度加快不少,没多久他们就到了一处山脚下。
晚娘说来爬山,还真是来爬山的,山路崎岖,有些路被杂草掩盖完全看不到,晚娘却能准确的找到每一条路,好像来过这里无数次。
一个时辰后,身后的侍从大都被甩下,延云气喘吁吁的手脚并用,没多久也卡在了半山腰,只有南冬染面不改色的跟在晚娘后面。
越到山顶路越难走,晚娘拔出腰间的弯刀,干净利落的砍下数根枯枝,完全没有柔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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