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一直很思念你,二十年没见,你都长这么大了。”
记忆中的晚娘面带慈悲和愁容,和蛮国手段狠辣的太后不同。
晚娘以前爱穿素衣,不喜粉黛,太后却绫罗绸缎,连衣服上的一颗装饰用的珠子都价值连城。
最重要的是,晚娘是蛮国皇室的嫡系公主,不可能成为乌姓皇族的太后。
见到太后的第一眼,南冬染脑中第一个闪过的就是晚娘的脸,但思其种种,最后把晚娘是太后这个可能性消除的干干净净。
可如今,晚娘活生生的现在自己面前自称哀家,岁月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但周身气质和眉眼间的冷漠让她完全像变了一个人。
她想过很多和晚娘重逢的场景,但从未想到是这样的,千言万语化为乌有,南冬染沉默了。
“坐吧。”
昏暗的灯光下,晚娘垂眸倒茶,恍惚间,南冬染找回了一丝幼时对她的印象,理智随之回笼。
但脸上恰到好处的惊讶却没有被收回,南冬染假装不知晚娘没死,开口问道:“三岁那年,我看着你咽气,遵从你的遗愿放火烧了整个宫殿,你怎么会......”
“那时我是真的想死。”
晚娘把茶杯推到南冬染面前,有一种准备和她彻夜详谈的样子:“三年的缠绵病榻,我受尽折磨,可随着濒死的次数越来越多,我也越来越不甘心。”
这种让人心境大变的事晚娘说的很平静,就像是在娓娓道来别人的故事。
“不甘和绝望中,南守阡暗中入宫,在他的治疗下,我的身体逐渐恢复,你自小就早熟,那时你年纪虽小,但已经学会自保,我便设计假死离开。”
好一个南守阡,之前还信誓旦旦的说绝不会再有欺骗,到头来都是鬼话。
他根本不是在晚娘死后才赶回来的,他从头到尾都知道晚娘活着。
什么为了复活晚娘委身在乾坤殿下十几年,抱着晚娘的尸体在她面前痛哭流涕,都是演戏!
好在南冬染从没真正信任过他,倒也没有被背叛的感觉。
“既然你活了下来,为什么不和南守阡双宿双飞?”
晚娘饮茶的手一顿,向南冬染投去疑惑的目光。
“你不是因为南守阡才被迫委身于南宫附的吗?”看晚娘神情,难道南守阡连这个也骗了她?
晚娘笑出了声,语气中满是鄙夷:“他也配,他和他那疯癫的哥哥没一个好东西。”
“幼时我记得你半梦半醒间总念叨着“阡”字,说只有他才是真正懂你的人,“阡”不是南守阡?”
南冬染之前在南国皇宫中得到的有关晚娘的一切线索全被推翻,她迫切的想知道当年真实的一切。
“当然不是,我说的牵,是牵挂的牵。”
晚娘眉眼舒展,二十年来没有变化的除了容貌,就只剩下她谈及“牵”时的神情了:“这是另一个故事,我还不想告诉你。”
要是晚娘还是曾经那个被命运左右无力反抗的弱女子,南冬染或许还能套出话,但此时的晚娘已经是天下棋局的执棋者,她不想说的,谁都问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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