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剑式,云行印象很深刻。
是他父亲轻尘剑君的成名剑法中的一式,既不是威力最大的也不是最出名的,然而却是云行尝试过许多次然而至今为止都未能成功过的——碧海潮生。
如碧海潮水一般,生而不止,连绵不断,周而复始。
轻尘剑君初创碧海潮生时,能在一息之间斩出五十剑,他的剑法轻灵飘渺,如轻风细雨一般吹过,然而实际上却暗藏杀机。
而云遥此时使出的碧海潮声,更像是裹挟着滚滚洪流,万千剑光呼啸而去,凌厉清烈的剑势似乎要将眼前的一切全都绞杀干净!
在这一瞬间,云行终于明白,为什么无论他多么努力练剑,无论自认为进步有多大,父亲总是面色淡淡;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明明阿姐已经成为了如此出色的药修,长老们却总会面露惋惜。
一剑清平。
凌厉如此,迅疾如此,绮丽如此,惊艳如此,无论是飓风还是惊雷,都无法与面前的剑光相比。
刺目的白芒慢慢消散,高大傀儡与执剑少女相对而立。
傀儡浑身布满了深深的剑痕,好几处连接躯体和四肢的关节都受到了重创,甚至有些摇摇欲坠之感。它呆滞地站在原地,在缓缓放下拳头时浑身发出阵阵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随着身上的灵纹忽明忽暗,高大的傀儡摇晃了两下,随后便轰然倒地。
忽然叮啷一声。
云遥手中那把不知何时已经布满了裂纹的灵剑瞬间破碎开来,猩红的血液已经染红了她执剑的手,而后顺着剑柄不断往下滑落,地上那些冰蓝色的长剑碎片被鲜血泅湿,让人看了只觉得头脑发胀。
“阿姐——”
云行声音凄厉,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上去接住云遥倒下的身体,双手才触碰到她身上的衣裳就觉得不对劲。他惨白着脸颤抖着看向自己的手掌,清楚地看到自己的五指和掌心都染上了一片血色。
云行从来没有闻到过这么浓郁刺鼻的血腥味,也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多的鲜血。她身上那件瑰丽宝衣原本宛若色彩斑斓的云霞,但如今刺目的鲜红一点点吞没了其他的色彩,呈现出一种扭曲的颜色。
云遥紧闭着双眼,面上毫无血色,只有一点殷红的血渍落在她的眼角,整个人苍白脆弱的模样像是一张轻轻一吹就会撕裂的薄纸。
云行颤抖着手去试探她的呼吸声,只觉得那一点点气息轻微得像是没有,暗红的颜色渐渐弥漫开来,连她身下的岩石都被呈现出一种令人惶恐的暗褐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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