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沉的嗓音比平时还要冷冽危险,眉宇满是不悦的神色。
姜也失神之际,被他用力扯到面前,他的手力气很大,勒得她骨头酸疼。
“你放手。”她想把他的手甩开,却被钳制得动弹不得,“用不着你管。”
陆见深尚还有几分理智,没有把她拉到怀里。
低眸看着她闷闷的生气的神情,他握住她手腕处衣料的大掌松动了一两分。
隔着一层布料的距离,姿态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亲近。
他气极反笑,“用不着我管,那谁来管?”
“赵淮?”
提到赵淮,他眼里覆上厚厚寒霜。
姜也不记得这是他第几次提到赵淮了。
这跟赵淮有什么关系?
他又凭什么以这种姿态来管她?
本着逆反心理,她扬唇,嗤笑道:“谁管都不用你管,你没资格过问我的事,需要你安慰的人在陆家抹眼泪。”
陆见深喉咙一涩。
姜也明显在气他维护苏晓禾。
他有苦衷。
不能明言。
陆见深闭眸平息怒火。
寒风吹来,他冷着脸脱下身上军大衣,摊开把姜裹得严严实实。
片刻后将她拉进招待所。
“两间房。”陆见深抛出介绍信,冷冷道。
打瞌睡的工作人员擦了擦眼睛,看到介绍信上面的章印顿时惊醒,急忙站起来,领着他们上楼,腾出招待所最好的两间房。
“就是这了,二位早点休息。”
工作人员留下钥匙,慌张走了。
厚实的大衣拖到脚踝。
姜也挣脱陆见深的束缚,把他的手甩开了。
陆见深沉着气,突然说道:“我没有偏颇她,更不会管她,现在不是动她的时候。”
他升任在即,陆家树大招风,一举一动都容易被做文章。
老太太不可能忽视,注意力会集中在姜也和苏晓禾身上,一旦察觉他有袒护谁的想法,会不惜代价扫清障碍。
他需要一个挡箭牌。
姜也看着陆见深沉思的模样,提脚走进其中一间房,声音冷清:“不用和我解释什么,你说什么做什么和我没关系,我也不想听。”
“注意你的分寸,下次再抓我手,我就去部队举报你。”
余光看见他俊脸发白,姜也忽然产生了报复的快感,把大衣重重甩在他身上,转头勾起唇,火上浇油。
“哥、哥。”
陆见深在原地站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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