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婼从“蛋卷”里爬出来,那一身雪白的裘衣在她身上空荡荡的,站在无时不矜贵的袁慎面前,显得十分可怜、可悲、又可叹。
袁慎未着急去捉她,只是盘膝坐了起来,而后慢条斯理地开始整理衣冠。
凌婼直言问他:“阿兄走了多久?”
袁慎停下动作,仰着头看她,姑娘仙姿佚貌,艳夺人魄,亭亭灯下人,似从璇霄来。
他不仅呆了几分哀怒来:“凌婼,你什么时候能对我和阿衡生些良心来?”
凌婼张了张嘴,一向能言善辩的她竟是哑然。
他说:“你高烧不退,昏迷十数天,而你心心念念的两个人,一个带着阿衡铁蹄踏遍江南,一个踩着雍州军的尸骨杀红了眼。”
他问:“凌婼,你到底想要什么?”
“你画汉地九州图的时候,在山川河流上画的是海晏河清还是生灵涂炭?”
“你说蓝天非玺,昭昭未央的时候,告诫的是文子祁还是你自己。”
“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袁氏有天山雪莲,你可能都醒不过来了。”
……
“我……不知道……”
袁慎看见那一刻,她孤零零地站在哪儿,呆呆地看着他,不明白自己生而为何?死又何向?
“我从一出生,就注定了,这辈子,做什么事,都会事与愿违,又不得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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