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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第一日,就往儿子屋里塞人,听她语气,还要让儿媳妇拿钱去办这收人的聘礼和花费。
当真是闻所未闻。
老夫人简直气得额角的青筋都在跳,重重的放下筷子。
“胡闹!你是非要三郎不得安宁吗?”
“娘这话说得实在诛心!”
裴夫人这些天憋得厉害,同这位婆母面和心不和也是几十年了,如今又听她说这话,由不得也发泄出来。
“我养了三郎二十年,拿他跟心肝一样疼着!他是我的儿子!你们连我这个做娘的都不问,就给他配个低门的妻,行!我咬着牙,为了您,为了公爷的脸面,我不驳,咬碎牙我也认了!”
“可我到底是他亲娘!他的婚事我做不了主,连给他房里收个人的主也做不了吗?”
她也觉得委屈非常:“三郎平日忙得,十天半个月都回不了一次家门,我这做娘的心肝都疼出血了!旁的不求,只盼他身边多个贴心人,连自己侄女都舍给他!娘还说我叫他不得安宁,这话不是往我心口戳刀子吗!”
老夫人一直就晓得自己这儿媳是个拎不清的,可林家和裴家这门婚事上,着实是她理亏,如今裴夫人又说得一片慈母之心,老夫人再怎么,也不至于拦着儿媳不给孙子收人,隔着亲娘,总不能一直把手伸到孙子院里去。
同桌女眷也是噤声不言。
裴夫人话说到此,再看林臻,问:“三郎媳妇,你说呢?”
林臻不急不徐的拿帕子掖了掖嘴角。
说到底,给裴鹤卿收个人,既算是老夫人为裴家独断了裴鹤卿婚事一事给裴夫人的补偿,也能全了裴夫人想让阮青云进门的心思,裴鹤卿屋里还多了个美人。
这事站在裴家角度上,可谓是谁都能满意,受委屈的,不过她一人而已。
可她凭什么要替这一家子受罪?
她缓缓垂着眼睛:“母亲一片慈母心肠,儿媳自然明白。”
裴夫人心下刚放松了些。
却听她话锋突转,学着方才裴夫人对老夫人的那般神情,痛心疾首道:“可是母亲,虽说三爷是您亲子,阮表妹不过一个隔房侄女,也不该如此厚此薄彼,即便为了三爷,也不能如此折辱于阮表妹啊!您倒是做了慈母,可这不是逼着阮表妹去死吗!”
这下裴夫人脸色僵住了。
“我哪里折辱云儿了!?”
林臻似有不忍:“母亲也知道,平妻只是说着好听,但实际就是妾!妾是什么?妾是奴婢,是任由主子打骂的!阮表妹好好一个闺阁小姐不做,怎会自甘下贱为奴?我不信,我绝不相信表妹是这样自甘下贱的人!”
她说着就扭头,转向坐在另一桌的阮青云,句句肺腑。
“表妹你说呀,你快说你不是这样自甘下贱的人啊!”
“母亲听着呢,你快说你也是有娘生有娘教的,绝不会自甘下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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