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我聪明吧,稍微琢磨一下就想到问题关键了,我捡了一斤李子,丢了修理房一个木头三角尺和一只扫帚,正好合适……
美玲,我猜药房也有此功能,可药品这东西用掉恐难再有,你可得省着点嚯嚯啊,你看我,就丢些木头玩意,要复制起来也简单。”
杜美玲点点头,思忖了片刻,又将白纱布放回了货架上。
鼾声浅起,夫妻俩相互对视一眼,再看王薇薇,都已经流着哈喇子睡着了。
“十岁啊,肯定累坏了……”杜美玲叹了口气,想着三人天没亮就被迫营业,最是女儿体力脑力用的多,还经历了一场惊马事件,下意识伸手探了探她的额温,确定无碍,才将芨芨重又抱进怀里来。
“你这女儿啊,看我抱妹妹还吃醋,说什么恭喜我儿女双全。”杜美玲柔声笑道。
王天震凑近看了一眼王芨芨的相貌,“你女儿哪会那样小气?看她以前带那几个外甥不带得挺好?”
“所以我也不知她吃的哪门子醋啊,我这也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王天震颔首,“是啊,能照顾就照顾一二吧,如今这境遇,不是一家人也该团结在一起啊。”
话音刚落,一阵山风吹来,万千树叶瑟瑟发抖。
杜美玲猛地抱住自己的胳膊,搓着上头乍起的鸡皮疙瘩,惊惶道,“不会真有这么邪门吧?”
王天震还是那个心大的男人,玩笑道,“你们医院以前的太平间就与你们护士站一墙之隔你都不说邪门,吹风而已,怕啥?”
杜美玲忍不住加重了音量,“啥,有你这样安慰人的吗?拿什么举例不好偏说太平间,你是觉得还不够邪?得加码?”
完了,这胳膊上的鸡皮咋越搓越多咧,这些个男人家,就没有一个靠谱的。
王没有心肝还一脸坏笑,展开双臂似模似样,“老婆别怕,到我怀里来,我保护你们娘俩。”
“滚一边去,越老越没个正形,”杜美玲咬牙切齿道,又看着被风压弯腰的竹海,心下戚戚,“真没啥事吗?”
“放心吧,就算是老虎来了它也弄不出这样的动静啊,有能吹完竹海的气势,铁定是条万年大蟒差不多,睡吧睡吧,山里气温下降都是这个样。”王天震说罢就眯了过去。
杜美玲东张西望着,一时问你听见什么声音了吗?一时问是不是咱们选的位置太偏了,要不往人多的地方挤一挤?一时又说天上的月亮怎么变成了钩子,月黑风高后面半句怎么说来着?
可回应这位操心老母亲的只有父女俩此起彼伏的鼾声。
不行,全天下的人都入睡了怎么能独留她一人清醒?
杜美玲打定主意,摇醒女儿,扇醒相公。
“什么事啊妈,又叫集合了?”王薇薇咕哝着,眼皮重得压根睁不开。
“微微啊,我这心里毛毛的睡不着啊,你们俩也是,都说了晚上或有危险,这心也忒大了,说睡就睡啊?”杜美玲急急道。
王薇薇就着这状态摸到娘的肩上,要抱她入怀,被杜美玲无情地一掌打开,她才算真正醒了过来,同款抱住自己取暖。
“怎么突然就起阴风了?”
“你这死孩子。”
“哎呀,你们俩行不行啊,又阴又死的?”
嘴上就没个把门一样,什么歪风邪气这父女俩就是一通说,笑归笑,王薇薇又一次无预兆地皱紧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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