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穿透纱帘时，许姝正蜷在李天才的羊毛外套里。昨夜被酒液浸透的鱼尾裙皱巴巴堆在床尾，贝壳抹胸的珍珠串链缠在他腕表上，随呼吸起伏泛着微弱的光。智能音箱还在循环播放《La vie sans toi》，第八遍唱到"Ton absence est un océan sans rivage（你的缺席是无岸的海洋）"，李天才终于伸手按掉电源，指腹残留的按键触感让他想起许姝后腰那道红痕的温度。
厨房传来打蛋器碰撞玻璃碗的声响，许姝赤脚踩过满地月光碎片。她倚着门框看李天才系着粉色围裙煎太阳蛋——围裙带子在后腰绑成蝴蝶结，恰好遮住她昨夜留下的抓痕。
“你睫毛上沾了蛋液。”她突然开口，在李天才转身的瞬间踮脚舔过他眼睑。咸涩的触感混着薄荷漱口水味道在舌尖炸开，她满意地看着他手抖把煎蛋翻成碎渣。
李天才攥着锅铲的指节发白：“早餐马上......”
许姝沉默了一会儿，抬眼看着李天才，“唔，或许我们可以在外面吃。”
没等李天才回答，许姝就自顾自的继续道：“嗯……我想吃福记的虾饺皇。”
许姝指尖划过流理台上凝结的水珠，在昨夜打翻的龙舌兰酒渍里画了个漩涡，"要现蒸的，屉笼底下垫紫苏叶那种。"
……
防盗门关合的余震还在玄关回荡，许姝轻轻扯了下嘴角，从衣柜里的角落扯下李天才的衬衫套在身上。丝绸滑过腰际昨夜的红痕时，顺手拾起茶几上疯狂震动的手机。
“爷爷。”
“啊，爷爷，你又找谁聊天了，我是住到学校外面了，一个公寓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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