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后面带着看起来半死不活的慕容昭走了。
在那看起来不像活人的男子带走慕容昭的魂魄刹那，天雷聚集起来，直直向他劈下去。
云净有些不忍心地别开视线。
“啧。”
在他以为自己消散之际，只听见对方一声极其不屑的“啧”声。
在此之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在消失前他只看见一位谪仙似的仙尊伫立在云间神色淡淡。
那人眉间一抹朱砂印红的刺目。
这个人，又是谁？
“你的体质特殊的很，但如果不想办法也会在两年后死去。怎么样，愿意拜入万华寺吗？”
他呆呆看着上辈子捡走被挖去灵根准备等死的他的师傅，恍惚间以为自己是在走马灯。
也是，他这辈子最高兴的只有两个时候。
一个是父亲还是正常人的时候，一个是被师傅带走的时候。
倘若人真的会有走马灯，那他回想起这一段也不奇怪。
“不会是哑巴吧，还是傻子？”
云净：......
好极了，还是他师傅那个味。
明明是万花寺的扛把子却完全不像一个和尚，嘴巴欠的很。
平常吊儿郎当的老是被住持教育，但在慕容昭对他下手的时候第一个把他护在身后。
“想保住这里吗？”
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是什么东西？
“想让你的师傅活下来吗？”
当然想，为什么不想？
他宁愿上辈子师傅没有管他第一个先跑，也不要他为了保护他这个丧门星一样的存在直接死在他面前。
什么佛子，自己都渡不了的人，还指望他能去渡化别人？
“想让慕容昭和楚倾城偿命吗？”
云净猛的抬头。
结果把在端着他的脸查看他的眼睛的山空吓了一跳。
“原来是醒着的啊。”
云净：......
师傅，你是在讲相声吗？
“如果你想报仇，就去找天道既定外的人，言尽于此。”
在师傅絮絮叨叨的声音里，脑海里的声音匆匆忙忙地离开了，似乎在惧怕什么。
“师傅，我好像听见脑子里有声音。”
山空：......
山空默默走出去，关上门，对着外面一脸疑惑盯着他的山寻师兄开口：“师兄，我好像捡了个傻子回来怎么办？”
山寻沉吟片刻：“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孩子若实在有恙，留在寺内做洒扫弟子也是可行的，终归得庇佑在寺内。”
最终云净极力向师傅证明自己不是个傻子，利用已经活过一世的优势，比上辈子更快混到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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