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优秀的墨宝都看不懂,真是暴殄天物。”说着,楚昭禾一脸遗憾地摇了摇头。
她清了清嗓子,神色认真:“听着,我给你念念啊。”
“能与你结为夫妻,皆为上辈子孽缘所致,我们两人八字不合,互生厌恶,在一起实属为难,故此今日以此书为证,从此你有你的心上人,我有我的意中人,互不相干。”
最后一个话音落下,屋里顿时鸦雀无声,还隐隐约约地弥漫着杀意。
萧崇之的眸子里燃烧着滔天的怒火,喉咙里涌出一股腥甜。
他粗鲁地扯过楚昭禾手里的和离书,因为动作太大,牵扯到了后背的伤口,疼的他龇牙咧嘴,冷汗直冒。
萧崇之在两道极其炙热的目光下,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盖上了私印。
楚昭禾吹了吹上面的墨水,满意地点了点头,道:“明日一早我就会搬出王府,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告辞了。”
看着她那洒脱的毫无留恋的背影,萧崇之鬼使神差地问出了口:“楚昭禾,当日你嫁给我的时候可有半丝的真心?”
楚昭禾一顿,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收敛了身上的锋芒,轻声道:“从前的楚昭禾对你是真心的。”
但她已经死了。
现在的楚昭禾,只爱自己!
萧崇之失神怔愣,不太理解她话里的意思。
在迈最后一步的时候,楚昭禾回眸,视线在两人身上皴巡了一圈,悠悠道:“祝王爷和凌侍妾恩爱不移,白头到老。”
凌烟死死地盯着她的背影,要是眼神能化为利刃,那她早已被千刀万剐,永世不得超生!
——
楚昭禾的东西很少,连一个箱子都没有装满,若不是加上那些嫁妆,她会显得格外寒碜。
她没有和晋王府的任何人道别,到了时辰后就带了佩兰站在门口等候。
在看清她那继母派来的接她的马车时,开口嘲讽道:“镇远侯府莫不是落魄了,派了这样一个马车来接我?”
那马车看起来格外地老旧,车帷被洗的发白,要不是旁边挂了镇远侯府的标志,她根本认不出这是出自朝中一品官员的车驾。
来的人是齐秋蓉身边的一等大丫鬟梅儿,也是当年她的陪嫁丫鬟之一。
梅儿根本没把楚昭禾放在眼里,还只当她是以前那个纨绔草包,神情倨傲:“夫人是为了您着想,说您和晋王和离后要低调行事,不易太过于招人显眼。”
楚昭禾听到这话的第一反应竟是悲哀,为封建社会的女性悲哀。
她正常和离尚且如此,如果被休的话,是不是就不应该存在这个世界上?
夫为妻纲,女人就必须以男人为天,仰仗着男人的鼻息生活,她想问凭什么?!
楚昭禾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反问道:“是晋王有错在先,皇上下旨和离,我又为何要见不得人?”
梅儿愣在了那里,眼底闪过一抹慌乱,显然是没有想到她会说这样的话。
楚昭禾步步紧逼,不给她丝毫喘气的机会:“母亲向来待我极好,不会这样和我说话,莫不是你假传了母亲的命令,故意离间我们母女的感情?”
这个天气偏凉的季节里,夏儿浑身都被汗水濡湿,多日不见,大小姐竟然变得如此咄咄逼人,让人不好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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