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强撑着一丝笑，“她是担心你被欺负，这才特地来告诉我们一声。”
听到她话里的暗示，红芍立即喊道：“对对，奴婢是担心小姐恶奴欺主，这才去的碧荷院。”
春迎扫了她一眼，满脸鄙夷，扔下一张纸，“你五日前告假说家中有事，走的时候带了一包金银首饰，回来的时候带的大黄粉末。回春堂的活计是你舅家表哥，他已经签字画押了，你还怎么狡辩？”
那供词从她面前飘下，看到上面的红手印，红芍一下子软了身子，完了，什么都完了！她哭着朝余氏磕了几个头，“求您放过我家人！”随后往石桌上一撞，血顺着脸往下流。
姜嬷嬷上前探了探鼻息，皱眉道：“没气了。”
云舒也皱着眉，她当然不会放过红芍，但她本意是想让红芍先指认余氏，没想到她死得如此果断，倒断了自己下一步棋。
纪敬荣和余氏缓了缓神色，还好红芍识趣，今日的意外已经够多了，若是她再指证，云舒定然不会善了的。
纪敬荣沉声道：“侯府向来待下人宽和，今日死了两个人，已是有碍声名。云舒，不能再胡闹下去了。”
“二叔，于福是偷盗侯府财物，您亲口下令处死的。红芍残害其他婢女，凝云的腿这辈子可都毁了，她畏罪自杀，怎么能说是我胡闹呢？”
纪敬荣右拳紧握，目光中透着狠厉，“你欲如何？”
云舒笑了笑，“二叔急什么？我不过是打算让所有人都来看看背主的下场。”
纪敬荣闻言瞧了她一眼，目光有些意外，随即点头道：“就这样吧。”说完就欲携余氏回去。
云舒连忙喊道：“二叔，婶母，你们不是来给我做主的吗？我还有事没说完呢，怎么就走啦？”
两人脚下一顿，余氏语气有些迟疑，“做什么主？”
云舒看着角落处跪着的刘氏，心中有些同情，她本就不是赶尽杀绝的人，更何况刘氏确实对很多事都不知情。
“你丈夫已经死了，若是你心中有怨，可以赎身出府，不会有人拦着。若是你还想留下来，就继续帮我管着针线房。只是有一条，若是你不忠，我会让你知道于福死得多么幸福。”
刘氏双眼圆睁，似是不敢相信，直到她女儿推了一把，她才砰砰磕起头来，“奴婢想留，奴婢一定忠心耿耿！”
云舒让人扶起她，指着她身边两人道：“你女儿也留在针线房陪你吧，至于那外室，你们家的事情，你看着办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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