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男人重重喘息着从床上坐了起来，满头大汗，脸上更是泅红一片，垂眸凝神盯着某一块地方，男人抬手摸了一把脸，脸色微微难看。
从卫生间收拾好出来，脸上的表情恢复了一贯的冷淡，拉开窗帘，外面天色蒙蒙亮，看着对面的窗户，男人叹了一口气。
— —
“陈漠大哥，”苏未晚头发编成鱼骨辫，穿着一身米棕色的毛呢长裙，脸上薄薄上了一层淡妆，看起来气色很好。
十月初的燕城，秋意浓浓，早上五点，天色还没大亮，空气中弥漫着微凉的雾气，苏未晚轻轻哈出一口白气，葱白的指尖冻得微红，双手交错搓了搓。
陈漠笑着递给她一袋豆浆，温声道：“先暖暖手。”
苏未晚笑着接了过来，说道：“谢谢，陈漠大哥，你太好了。”
陈漠跟着笑了笑，目光温柔。
得知苏未晚已经结婚的消息之后，陈漠沉寂的一段时间，正当他打算退回到合适距离的时候，撞见了夜里喝闷酒的苏未晚，安静地充当了一次倾听者，在听到他们离婚的消息之后，被压制的感情再次爆发出来。
他可以在她的婚姻存续期间克制，也没道理在她单身时还“君子”做派。
“陈漠大哥，我们快走吧，今天是国庆节，等会广场上人肯定多，”苏未晚催促着陈漠快出发，红旗广场离苏家不远，走路二十来分钟，陈漠的自行车正好放在苏家的院子里，然后两人步行过去。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着《可可西里》，他们两人都通过了试镜，分别饰演男女主，苏未晚挺高兴的，开机的时候，他们两人能一起从燕城过去。
燕城不是首都，但国庆这天来红旗广场看升旗仪式的市民也不少，苏未晚和陈漠来得不晚，也没占到前排的位置。
“我们好像有点来晚了，”苏未晚拿着一面小国旗，转头对着陈漠说道，看着前面围栏前早早占好了位的人群，眼神微微遗憾。
“不晚，现在人也不多，”陈漠安慰道，男人个高，张望了一下，指了指不远处的角落，“那边正好有个空位，我们去那边。”
“嗯嗯好！”
陈漠身形高大，让苏未晚走在前面，男人微微张开手，将苏未晚护在身前。
苏未晚小心地将国旗护在身前，避免它被人群撞到。
一路抱歉，终于在站在了围栏前面，虽然视角不是最好的，但也不差。
“陈漠大哥！这里视野好好！”小姑娘扶着栏杆，转头对着陈漠笑靥如花，高兴道。
男人脸上也是笑容，站在她身后，宛若沉稳的守护神，笑着低声应和她的话。
苏未晚看着升旗台，胸腔缓缓涌起激动与自豪。
九十年代的祖国，国力尚不如后世，但她知道，祖国会越来越好！苏醒的东方巨龙，正在世界上缓缓腾飞。
红旗广场开始聚集越来越多的人群，就连她身后的陈漠，也站得离她更近了些，近到苏未晚只要稍微动作，就能触碰到男人的身体。
小姑娘只短暂地害羞了一会，便很快被周围激昂的情绪所感染，随着天边越来越亮，所有人都在期盼地等待天空升起第一缕的晨曦。
“哒”
“哒”
“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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