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忱的一声声“小玉”把肖玉意从回忆的梦境拉回现实。
他这次是真的担心了。
自从认识肖玉意以来,他总觉得她太过苦大仇深,在花一样的年纪,她偏偏选择做一只作茧自缚的蝶,不让任何人能发掘她的内心和本质。
但几次下来接触的经历,谢忱意识到,她是真的有很严重的心理问题,甚至有时候表现到了躯体化上。
于是他扶住肖玉意的双肩,意外温柔地问她:“我们已经到家了,没事了。”
“小玉,你有什么心事?可以跟我说。”
肖玉意还在努力深呼吸平复自己的情绪,谢忱也不急,一直在旁边默默等着她。
那些陈年过往,肖玉意怎么会和他说呢?
就算抛开谢忱会想起他英雄救美的可能性,肖玉意也绝不可能把自己的伤痛再一次扒开给任何人看。
她心里的伤口从始至终都没愈合,她每一次回忆自己的人生经历,无异于把那些结痂的伤口又反反复复撕下来,看它结痂,又撕扯下来。
最后她说不准会在这种撕扯里自取灭亡。
所以肖玉意不得不强制性要求自己,去避讳它,非意外情况下去忽视它。
肖玉意推开谢忱的手,强颜欢笑道:“没事,可能是路上有点晕车,又睡着了,做了个噩梦。”
做噩梦?
谢忱显然不相信她这套说辞,他板着脸问道:“真的是做噩梦吗?”
“是啊。”肖玉意从车上下来,浑身都发软,勉强站稳了身子,“梦到世界末日,海啸吞没了板块,几千米高的巨浪向我们两个人打来。”
“你为了保护我,被巨浪卷走了。”
“但愿如此吧。”
但愿她真的梦见的是世界末日,而不是其他。
谢忱望着夜空中高高悬起的孤月,牵着她的手进了屋。
他心里的但愿是什么呢?是但愿他真的为保护她而死在那场海啸里,还是但愿他真的有那个毫不犹豫的决心?
肖玉意这回没再拒绝谢忱的触碰。
她刚才随口胡诌的几句话,得到他一个模棱两可的回应,这个回应却真的掀起了她心里那朵名为好奇的小小浪花。
所以她用力去回应了那只被谢忱握住的手。
她的触感和体温宛如一块冰凉的美玉,她身上的体香亦如雪中冷梅,所有这一切的外在美组成了她。
谢忱留恋这样的肖玉意给他带来生理上的欢愉,大拇指便不由自主地在她手心里摩挲起来。
忽然有点期望下一个周末会怎样和她度过了。
再下下个周末过后,就是她的首次公演,然后,就是他们二人的婚礼。
*
周二中午,江镇舞剧院职工食堂。
孟悦舒一改往日的作风,规规矩矩在打绿豆汤的窗口排起了队。
江镇今年的夏天热到什么程度?让人怀疑是齐天大圣又打坏了太上老君的炼丹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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