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卡莲，卡莲(1/2)
昏暗自古以来便是囚笼的代名词。
相比较常年居住在半地下室的平民，贵族对这种肮脏的地方的耐受度可就差多了，曾经有一名贵妇因私生活混乱便被裁判会关在这里，还只是关上几天尚未用上手段，她意志崩溃地交代了一切，包括但不限于近几年入手的男奴以及若干年前与另外一位贵族的情趣玩法。
这件事在后来很久都是人们口中津津乐道的话题。
事实便是如此，从这里也可以看出这座囚笼的恐怖之处，肮脏与昏暗从来都是所谓贵族的天敌，他们揣着酸臭的金钱，穿梭于各个堪称奢华的舞会茶会，他们天生便是属于那种光芒万丈的地方，眼睛永远不屑于落到低湿的地方。
但，这位圣女好似不同于寻常贵族。
她更像是淤泥里的白莲，哪怕只是身穿最为朴素的白色连衣裙，哪怕手脚都被锈迹斑斑的铁镣铐锁起，她跪坐在地，头颅昂扬，眼神里带着几许慈爱，几许怜悯。
明明只是阶下囚，是即将处死的刑法，她依旧保留着身为圣女的骄傲与慈爱。
阿瑟，她曾经的侍卫皆剑术老师，冷冷地站在铁笼外，一言不发。
“阿瑟爷爷······”卡莲说话了，她的嗓音有些嘶哑，显然是很长一段时间没喝水的缘故：“我还有多少时间？”
“还有两个时辰，天亮行刑。”黑暗里的阿瑟看不清表情。
“嗯。”出人意料地，哪怕是得知自己离死期已然不远，卡莲依然平淡如水，她充满歉意地说道：“抱歉，阿瑟爷爷，是我连累你了。”
老者微微动容，从某种程度上说，确实是因为卡莲的叛逃才让贵为宫廷剑术大师的自己被贬为最低等的狱卒，按理说自己受邀教导卡莲剑术却落此田地，这份道歉显得太过轻易。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卡莲仅仅是当他为老师，可实际上卡莲待他如待自己的爷爷、长辈，而他膝下无子，也早就将卡莲当作自己的孙女，眼见着孙女受如此委屈身为爷爷的自己却无能为力，又怎么可能能狠下心来训斥她的无法无天呢？
“诶······”如不是多年的剑士修养支持着他以及多年来的教廷熏陶，他早就恨不得一剑劈了这座囚笼救走女孩了。
人老了，竟然连反抗的勇气都生不起来了。
阿瑟的双手微微颤抖，年迈的他甚至连挥出一个像样的剑的力气都没有了，更遑论还要面对教廷的千军万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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