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夫人没再和她说话。
挂了电话后,江娆明白她会去查,而她只需要再等等就好了。
她一整晚就呆坐在房间里,看着任舒然顶替了她的身份去上班,还拿走了她原本就应该有的一切荣誉。
要说不生气的根本就不可能,但更多的是对周迟彧的愤怒,还有自己的无能。
呆坐到天亮时,周迟彧风尘仆仆归来。
他回来时,脸色极差,随手脱了西装外套扔在了沙发上,走向江娆,语气稍微缓和,“晚上想吃什么?”
江娆没有吃饭脸色很不好。
她一天都没有再开口,说话时听到自己嗓音沙哑:“你今天是去找任舒然了吧。”
周迟彧的目光闪了闪,他看向眼无波澜的江娆,跟她对视了一眼后,然后收敛回烦躁的情绪,低声说:“是公司让我去开会。”
“我再问你一遍,你有没有去管她?”她的语气很强硬,连周迟彧都被问得猝不及防。
周迟彧也是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才在斟酌中开了口:“阿娆,我的身份是周及延名不正言不顺的私生子。
我幼年时期去找周及延认祖归宗,被唐家人羞辱出去,唐仪更是连父亲都不让我见。
我母亲带着我离开,但唐仪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是私生子身份,没有人待见我们,我从小就受到不少人欺负。
只有任舒然在这种时候站出来帮助我,我对她有感恩。
她喜欢我,我一直都知道,我的身份就算想娶她也是不被允许的,她跟着我也受了不少委屈。
现在我虽然和当年不一样,但她的委屈也是因为我受了,也是她保护我的,我对她只有感恩。”
“……”
江娆面无表情的直视他。
漆黑的深眸里犹如漩涡一般,有数不尽的怨恨。
周迟彧看不下去这种场面,目光微微偏开,“现在对她不过是补偿,这件事过后,就再也没有什么了。”
江娆咬着嘴唇,鼻尖陡然间发酸,就连喉头都有些语塞。
沉默好半晌,直到气氛都快要把人逼到要窒息时,江娆才缓缓开口:“是只有感恩吗?”
周迟彧看着她平静无温的眼神,有些真的恐慌。
不因为其他,就因为江娆像极了曾经的他。
江娆已经逐渐学会了周迟彧那一套。
他紧紧抱住江娆,想要将曾经的江娆抱回来,但也无济于事。
“阿娆,我知道这件事让你受委屈了,但我真的想过要和你在一起,就当我们一起偿还了任舒然。”
江娆神色清冷,笑声却愈发讽刺,“你亏欠任舒然的,就要我陪你一起补偿任舒然的?”
周迟彧声音逐渐哽咽,“阿娆,你别这样,我也会累。”
江娆笑的声音越来越大,觉得就连呼吸也苦了几分,“我从来都不亏欠她。
她这十几年拥有的荣华富贵,也该属于我。
你曾经因为我的身份再三对我羞辱,这些罪也不是我应该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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