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正德被呵斥一声，当即回过神来。
他深吸一口气，露出了赔笑的表情，“黄市长，您真误会了，我怎么敢做这种事的？”
“但是……这刘国梁现在真是急死人，但是调查组又去了，咱们再去找刘国梁也不太好，您看这事儿怎么办？”
黄硕皱着眉头，瞥了杨正德一眼，“你在这里这么久，就没办法找来一个生面孔去办事儿？”
杨正德愣了一下，“这陈如风人脉复杂，万一被发现……”
“被发现又怎么样？他怎么证明是我们找去的人？”黄硕满不在乎的说。
“好吧，我现在就找人去秦朝化工厂帮我们看看情况，这个刘国梁，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杨正德骂了一句，立刻拨通了一个电话。
而会议散场后，陈如风并没有跟随调查组去秦朝化工厂。
在李陌准备离开的时候，他把人拦下了。
“有什么事吗？”
李陌侧过头，的眼神有些闪躲，轻轻撩了一下发梢，心中百转千回，但是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好。
“去茶楼聊聊？”陈如风笑了笑，微微叹了口气，“你这人啊，真是不把人当朋友。”
李陌的身体僵了一下，轻轻的点了点头。
她深吸了一口气，暗想着，“也许待会他会把他的计划告诉我？这样的话……”
“走吧，开我的车。”
陈如风拍了拍她的肩膀，打断了她的思绪。
李陌跟着上了车，两人在十几分钟的路程上一句话也没说。
车里的气氛几乎凝固，李陌的心里更是不安。
不知道是愧疚，是对自己所作所为的负罪感，还是因为不知道陈如风接下去会做什么。
总之，心里百转千回，滋味复杂。
两人到了茶楼刚坐下，陈如风就靠在沙发上点了一根烟，目光望着窗外，语气平静又悲怆，“我的母亲死了，因为别人污蔑，我母亲性子刚烈，以死来证明清白。”
“这官场，这政治场，总是肮脏，这是千百年来都变不了的，人有了权利，就总想牟利，总想给自己的权利一些施展空间，也总看不得那些有权利但是又干净清白的人。”
陈如风说完，转过头看向李陌，语气平静地问，“你说，有人以死明志，有人却肮脏不已，换你，你会怎么选？”
李陌闻言，心里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的难受，一股控制不住的委屈在心里头蔓延。
她侧过头，眼泪从脸颊往下落，带着哭腔说，“我没你母亲那么伟光正，也没有你那么清高！我没得选！”
“陈如风，你母亲如果活着，你——”
“你父亲如果知道你在做什么，他会支持你吗？”陈如风打断了她，语气加重了一些，“你父亲一辈子都清清白白，正大光明，就算他最后留住一条命苟活，但是知道自己的命是怎么换来的时候，他会怎么想？”
李陌苦涩地笑了笑，目光望向了陈如风，“你都知道了，不愧是你啊……你怎么知道的？”
陈如风摇摇头，“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觉得你父亲会不会接受你这么做？”
李陌冷笑了一声，抬起清冷的眸子看着他，“你是不是觉得所有人都要跟你一样，那样清高，觉得要一心为民，敢教日月换新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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