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长歌笑着瞥向牧羽墨,目光闪烁间,却是无端的叫人心头发冷。
“得罪了便得罪了,怎么皇兄难道会因为我向你低头示好,便会对我以礼相待,顾念咱们的手足之情?”
“······”
牧羽墨被问得哑口无言,这时牧长歌却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拍着手哈哈笑道:“原来在皇兄的心底里,竟然还是在顾念我们的手足之情的。”
“而你用蛊毒害我,四处散播谣言毁我名声,我们兄弟二人仿佛水火不相容般的势不两立,竟然都只是小孩子斗气而已。是不是只要我对皇兄低头认输,你就不会杀我,反而会像对待牧冠玉一般,庇佑我,许我荣华富贵?”
牧长歌的话明里暗里都是讽刺,可是他的语气又似乎十分真诚,若是哪个不知道个中缘由的旁观者听了,怕都要觉得牧长歌对牧羽墨乃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而懂行的人怕是当场就要笑掉大牙,嘲笑他堂堂皇子,怎么会这般实心眼子,人家做做样子他就信以为真,同仇人推心置腹了。
“所以,你这是要公然同我宣战吗?”
牧羽墨的声音,终于在被连翻明朝暗讽后缓过劲儿来,重新响起。
“牧羽墨,你我早就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关系,又何须欲盖弥彰,装什么岁月静好?”
“咱们这些皇家兄弟,生下来就是被背后的家族推着拱着送上斗兽场的猛兽。若是有朝一日,我不幸落败,即使我跪地求饶,你也会毫不犹豫的要了我的性命。”
牧长歌的话简洁明了,却又真实的可怕,他继续似笑非笑的耐心同牧羽墨周旋:“其实你又哪里是真心疼爱牧冠玉?玉妃就算是淳于皇后的亲表妹又有何用?你利用起他们母子来,又何曾心慈手软过?”
“我们这些兄弟,若是听话的,愿意成为你手中的刀刃,便能在你的阴影下苟延残喘。而我,大致就是不听话的那种,我不愿屈居于你之下,而你,也不配成为我的主宰!”
牧羽墨被牧长歌的话激将的愤恨又深了几分,从小他天资就不足,只是仗着母亲是皇后,身后又有地玄宗一脉支持,故而孤傲的认定了这天阴国的皇位必定是他的囊中之物。
直到那个从小被自己欺压得连温饱都成问题的牧长歌,在大病一场后突然觉醒了天赋玄魄,他这才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丝威胁的意味。
而随着时间流逝,牧长歌出落得愈发优秀,而他却因为暴虐无道在整个天阴国声名狼藉。
朝臣同百姓都惧他、畏他,唯独没有尊敬和爱戴,而横空出世的牧长歌,却轻轻松松的将他期盼的一切收入囊中,这叫他如何不恨和满怀危机?
“你说得对,我们本来就是水火不容之势!而你,身后家族不过是罪臣,你的母亲身份低微,什么忙都帮不上你!我既然能让你玄魄尽毁生不如死一次,那就能败你第二次!”
“只是这次,我再也不会心慈手软,为自己留下隐患,牧长歌,我一定会狠狠的折磨羞辱你一番,然后干净利落的送你上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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