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玉沉怒。
他从一开始打得便是这个主意吧。
怪不得在自己走了以后又派疾佑叫她回来,还费了这么大劲,想那样一套说辞。
可真是难为他了。
秦良玉下意识就想拒绝,可不知想到什么,反而眼眸一转,轻声问他:“王爷……愿意陪民女一道?”
“这是自然。”
顿了顿又道:“如今天色也晚了,应当正是赏花灯的好时候,走吧。”
秦良玉抬起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男子,眸子闪了一下:“只是,若他们还在等民女呢?”
沈惟弈摇摇头,笃定答她:“不会。”
怕不是他早就想法子将人支走了吧。
“那便走吧,能和王爷同行,民女求之不得。”
男子走到她跟前,垂眸看她许久,又问:“你……可要换身衣裳?”
秦良玉笑起来,好看的脸如三月的桃花般灼然,是平日里绝不会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姿态。
“不必了,这身就极好。”
她想起来。
自己从前在他面前应当极是挑剔,一日要换几身衣裳,要是没有好看精致的衣裳便绝不出门。
女为悦己者容。
她那时候心悦他,自然想将最好的一面展现在他面前,可如今,却是不必了。
她笑,也是笑自己从前痴傻,笑他装模作样。
两人一路走出屋子,夜色还不深,却极安静,竟真没什么人在此处,看样子这坐院子,除了丫鬟仆妇,应当真的只有他们了。
也不知,他究竟用了什么样的借口?
外头的马车已经候着,秦良玉先坐上去,沈惟弈才来,本就逼仄的空间,越发显得有些狭窄。
她重生以后,两人也不是头一次坐一辆马车。
只是上一次,他对她百般不屑,一路上都没怎么理会自己。
可这次却一反常态。
沈惟弈的手极为好看,骨节分明,就连指甲也圆润干净,此刻正放在暖玉棋子上,将棋牌摆好后,侧头问她:“可要来一盘?”
秦良玉怔了一下,指了指自己。
“我?”
“王爷知道的,民女对这些东西一窍不通。”
“不通便不通罢,随意下一把,权当消遣。”
“这可是王爷说的,那民女便随意下了。”秦良玉抿了下唇,这才应下来。
这处宅子离灯会的地方还有段距离,可这位摄政王显然不肯跟她如上次一般互不搭理,既是如此,倒不如陪他玩一玩,怎么也好过大眼瞪小眼。
这人洞察力太厉害,她只怕说多错多。
沈惟弈执白,她执黑。
秦良玉拿着手中的棋子,犹豫了一下,抬目问:“民女听兄长说过,可是黑棋先行?”
男子的眼里划过一丝笑意,淡到让人捕捉不到,他点头,又似乎无意般问道:“你和你那位四哥,关系倒很亲近?”
她随意将棋子摆了个地方,才回他:“民女在府上常得他照拂,自然是亲近的。”
沈惟弈执棋的手顿了顿,笑意消失不见。
“王爷如今怎么对民女这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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