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闻衍看向身侧的女子,他是知道的,自家这个五妹妹,不通什么文墨,更何谈看账本,担忧地低声问了一句:“良玉,不如想个法子推脱掉。”
秦良玉摇摇头:“不用了,我应对得来,兄长放心便是。”
推脱?
她刚才可看得分明,沈惟弈说那话的时候,看得正是自己的方向,又想起他昨日的异常,只怕今日在场之人,最不可能推脱掉的人,便是她!
竟是如此。
他原来那么早就在怀疑她了。
可那日她在月下叫住他的时候,他分明态度极差,还让她离他远些。
究竟是什么,让他转瞬变了态度。
心里不由泛起凉意,想了片刻,才又问向一旁的秦闻衍:“兄长,这轮你可有把握?”
秦闻衍挑挑眉:“这是自然。”
他虽对行商不甚精通,可这些年来耳濡目染,账本却还是会看一些,他又出身国子监,说句不违心的,在场之人,论记忆力,只怕没几个人是他的对手。
秦良玉放下心来,已经有了主意。
锣声响了一下,所有人顿时安静下来,沈惟弈开口:“就坐吧。”
众人又对着上首的人恭敬行了一礼,这才依次落座。
不过片刻,每张桌案上便多了笔墨纸砚,香也被插上。
等一切就绪,又是一声鼓声,那官员朗声道:“燃香。”
细细的烟升起来,众人连忙低头看向手中的账本。
秦良玉坐在桌案前,眉头皱起来,一张好看的脸上平白多了些苦闷,她盯着面前的账本,似乎一筹莫展。
等到别人大约翻了十多页的功夫,她才缓缓翻到下一页。
沈惟弈一直瞧着她的动作,眸子不由冷沉下来。
终于,一柱香的功夫过去。
有人将账本收起来。
秦良玉这才拿起一旁的毛笔来,蘸了下墨水,在宣纸上写起来。
她拿笔的动作显得颇有些不熟练,动作也凝滞,往往落下一笔,便又要思索良久才能继续写下去。
又过去良久,时辰到了,众人桌案上的宣纸才被收上去。
秦良玉微抬起头,便看见沈惟弈的目光正盯着自己,丝毫没有掩饰,深邃又显得极为莫测。
她手中出了些薄汗,有些不解地回望他。
屋子里很静,只有官员来回走动收宣纸的声音,可莫名地,秦良玉却觉得此处喧闹极了,脑子的弦紧紧绷着。
片刻后,她不解的神情才收回来,用手摸了下自己的脸,头低下来,似乎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脸上还隐约泛起些红来。
……
这些宣纸按照惯例,都要当场过目,再立即给出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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