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了一声,这才结了银子,叫掌柜将剩下的东西送到如今住的宅子里,报秦闻衍的名,又不经意间摸了下衣袖,给那掌柜的使了个眼色,将昨日夜里写的信交到了他手里头。
两人又一道走出去。
秦闻衍因着还有事在身,便嘱咐车夫务必将她安全送到,自己则架着一旁的马向着相反的方向走远。
秦良玉等到看不到他的马匹,这才低垂着头上了马车。
对面的酒楼里。
沈惟弈透过半开的窗扇,盯着女子的婀娜身影,想起昨日夜间见过她后,回去便做了一场梦。
他自宋绸死后,便再也不曾在梦里见过她了。
可昨日却破天荒地梦到了她。
他梦到自己翻墙而入,同样的月色和树下,见到的女子,一时是宋绸的脸,一时又变成这个商家庶女的。
这个女子,在自己的梦里,变成了自己才亡故不久的妻子!
他一时大骇,梦中亦汗流不止,仿佛被人扼住喉咙,等今晨起来时,莫名看见自己随身带在身上许久的,她死去时戴着的玉簪,碎成了两截。
说不出是什么情绪,今日才尾随着他们来了这。
世上当真有如此相像的人吗?
他不信。
沈惟弈轻轻抚摸着手中断裂的玉簪,这才好似下了什么决心一般,对着身后的疾佑开口:“立即备马,本王要去一趟正清寺。”
疾佑愕然,面上浮现出浓重的担忧来。
王爷还要去正清寺?
他想起眼前人自先王妃去后在寺中不人不鬼的模样,开口问道:“王爷是对法事有什么不放心的吗?属下离京前也日日盯着,那些人都认真,必会做足三个月,况且……”
他有些难以启齿:“空智大师也说了,乾坤已定,不必再去求他了。”
“乾坤已定?”沈惟弈又将这话在嘴里咀嚼了两遍,好半响,眉梢才不着痕迹地挑了下,眼中闪出些光来,将断裂的玉簪在手中紧了又紧,直到扎破手掌流出血来,他才仿佛察觉到一般,面露惊慌之色。
只是不是为了自己破裂出血的手掌。
他急忙将玉簪用帕子来来回回擦了一遍,这才又珍而重之地放进自己的衣裳里头。
他一刻也等不得了。
他迫切地,想证实自己心里的想法。
薄唇轻启,压抑住心头的悸动:“只怕此乾坤非彼乾坤。”
一路策马到山上的寺庙,问过寺庙里头的和尚,那人却摇摇头说方丈外出讲道去了,只怕要再等上月余才会回来。
沈惟弈的眸子在听到这句话后转瞬间变得空洞起来,却又执拗问道:“去了何处,我派人去寻,我等不及了,现在就要见他。”
和尚又拱手递了张纸条:“方丈说了,施主若是来了,便将这个给您。”
他接过来,手指轻颤,方才一路策马过来留了些汗的额头透着些许凉意。
上头写着。
凡事操之过急,只怕是非成败转头空。
空?
怎么会是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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