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和王家的那桩婚事,却是自己记挂了许多年的,不能再有任何差错,否则他要如何对得起那早亡的人。
如今长女又伤了脸,不知以后究竟能不能好,琼儿也在与旁人议亲,这么一来,却是只能如此了。
他哼了一声,又看了眼秦衣的脸,难得摆出一副慈父神态:“既是你所求,那便……”
上首的老夫人听到这话,却猛得张开了眼睛,拍了下身侧的桌子,茶盏溅起来,直视着秦忖:“不行,良玉我另有打算。”
“你荒唐也该有个数,婚约既然定了,怎能临时又换人!”
秦衣阴了脸,这老太婆到了这个时候竟还护着秦良玉,还是要推自己嫁出去!
秦良玉闻言俯了下身,言语诚恳:“此番是良玉太过冲动,只是不知大姐姐这脸,大夫是怎么说,当真治不好了吗?”
秦衣冷笑,一双眼睛瞪大:“治不治得好又能如何,这是你欠我的!”
又看向老夫人,显得有些偏激:“祖母,我和老五同为秦家的女儿,您怎么能这样偏心。”
“打算?却不知祖母为她谋算了什么,说出来也让衣儿听一听。”
秦忖一脸为难地看着,如今母亲横插一脚,让他也不知如何是好。
看向秦衣那张惨不忍睹的脸,也不忍心再拂她的意思,只好对着老夫人开口:“母亲,这如今也是没法子的事,不论你对良玉究竟有什么打算,如今横竖也没开始议定,不如便先作罢。”
秦良玉看着老夫人,平白想起去南阳之前秦闻衍告诉自己的话,难不成……
老夫人面容肃起来,手中的佛珠捻了又捻,好半响才叹了口气:“就在前两日……我已经和你妹妹商定过了,良玉,是要嫁给顾家的,只待问过恪之的意思,便成了。”
满屋子的人都被这消息惊到。
方氏更是心头剧震,老夫人着实偏心,她控制不住问出口来:“母亲,这如何能使得,良玉一个庶女,如何能入候府,就算是当妾……”
秦忖:“是啊,妹妹她当真同意了?”
老夫人点了点头,一脸严肃。
宽敞的屋中陈设简单,此刻点了烛火,照得每个人神情不明,越发显得人心浮动。
方氏试探地问了句:“若是定亲,其实应当长幼有序,琼儿的婚事也不算全然定下来的,不如由她顶了良玉去候府,嫡换庶,何尝不是亲上加亲。”
老夫人凉凉地瞥了方氏一眼:“你甘心让秦琼这个从小被你娇惯着长大的女儿当妾。”
方氏抚了抚额发,难堪地笑了一下。
甘心,自然是甘心的。
若往日倒还罢了,那日亲眼见过候府的尊崇富贵,顾恪之又人中龙凤,她实在早起了心思,依她看,高门妾可比平民妻好当多了。
这样想着,又怨怼地看了一眼秦忖。
可面上还是十足恭敬,又带了些苦笑:“这也是不得已的法子,儿媳也是以大局为重。”
“你倒是贴心。”老夫人一副看穿人心的模样,嘲讽地应了一声。
既然是和候府商定过的,又过了侯夫人的口,这事便更加不能儿戏,何谈轻易改弦更张。
老夫人又看向秦忖:“你该了解芙娘的,她如今能应我,也是因着看重了良玉这个人,怎可能轻易更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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