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今日之前,她其实对这两个庶女倒没什么好恶之分,在她眼里,她们命运如何,都捏在自己手里头。
可今日秦良玉却给了她当头一棒。
这个五姑娘,和从前有些不一样了。
至于哪里不一样,她一时间也有些说不上来。
只是心里有个直觉,便是若是不赶紧趁机除把这人从自己眼前赶走,只怕来日必成祸患。
又想起秦衣这么多年来的殷勤侍奉,心里的弦不由松动了些许。
过了许久,才点了点头,思量起来:“既是如此,你不喜欢,便依你所言,让给她。”
秦衣眼眸一亮,明白自己说动了方氏,可又到底是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女儿家,踌躇起来:“母亲,那我们该如何行事?”
方氏轻敲着身侧的桌子:“过几日,我想个法子带你们出门。”
秦衣闻言,知道方氏若愿意帮她,这事应当是成了,瞬时间大喜,方才堂中见到王然的不快,被强迫的不愿也转瞬间抛之脑后,急忙磕起头来,只满心想着,届时该如何行事。
等秦衣得了承诺离开,方氏才让方才那个婆子进来。
这婆子经了适才那一遭,整个人早没了之前的盛气凌人,跪在地上,道:“夫人,是老奴对不住你。”
方氏皱了下眉,这才叹道:“你做事太不小心了些。”
这人到底在她身边伺候多年,总有那么一些情义在。
婆子双目含泪:“是老奴鲁莽。”
“只是事已至此,你在府中是待不得了,我给你些银两,去乡下吧。”
婆子磕头谢过,这才准备去收拾包袱。
只是临出门之前,想起来了什么,有些欲言又止。
方氏看出来,问她:“你我多年主仆,有什么,只管说就是了。”
婆子这才开口:“不是老奴怀恨在心,才说这话,只是依老奴所见,这五小姐只怕不好对付,夫人要小心些她。”
方氏扶着桌案的手滞了一下,抬眼看婆子:“你也这样认为?”
婆子郑重点头。
方氏的决心又深一分。
这秦良玉,当真不能再仍她在府上待着了。
……
这婆子离府没多久,芦意便得了消息,跑进来说道:“小姐,方才那婆子被赶出府了。”
秦良玉折了下柳树上多出的枝叶,没什么疑惑地应道:“知道了。”
芦意讶异开口:“小姐一点都不好奇吗?那婆子十分得夫人信重,如今只为了这么一桩小事,便要被赶出府。”
秦良玉挑眉:“小事?这事可不算小了,那日父亲已拿管家之权说事,若是她再犹疑,才惹人好奇。”
芦意这才恍然大悟:“还是小姐聪慧。”
说完这话,才猛然惊觉,才不过几日,她已经觉得自家这位一向有些怯懦胆小的小姐聪慧多智?
可又摇摇头,想大约是自己从前太过迟钝。
后来几日,也都风平浪静,秦良玉便在府里头养身子。
这日,她刚服完药,便透过窗扇,眼尖地看见一向不怎么回院子的月枝进了她自己的屋子,等再出来时,整个人便涂了层脂粉,显得白了好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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