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索性顺着那女子的话说起来:“是啊,我运气实在好,是大人主动看上我的,也多亏了大人,我才能从琼州台那地方来了这,将来指不定还能跟着大人去京城。”
她挑了挑眉,嘴角噙着笑意,纤细的手压上另一侧探过来的花枝:“就不知道,姐姐有没有这样的运气了。”
妩媚女子一双勾人的眼睛睁大,可又说不出什么辩驳的话来。
事实上,她从被太守大人派到这院子开始,便没近过这谢巡抚的身!
可恨这不知哪个犄角旮旯来的女子,这样轻易便得了巡抚大人的青眼,手上的帕子搅个不停,好半响,才跺着脚抛下句:“你且等着。”
秦良玉看着那女子走远的背影,没意思地叹了一声,然后又转过身看着紧闭着的门扉,思索着该怎么进去。
这会可还下着雨呢,虽然小得可以忽略不计,人也不能就这么站在外头吧。
可现在让她进去,又实在不大想和那人共处一室,心里正为难着,便听得沈惟弈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进来。”
秦良玉感受到些冷意,缩了缩藏在袖摆下的手,这才不疾不缓地走上台阶。
她推开门,便看见沈惟弈正坐在书案前看案宗,眉眼沉着,一派冷肃。
“大人。”
他抬起眼,显然已经把她方才和那女子在外头的争论听在耳里,不辩情绪地问:“你倒极有闲情雅致。”
秦良玉听到他这暗含嘲讽的话,不由腹诽起来,这人何时变得这样小肚鸡肠了,可面上却不能显露出来,只好站在原地,四周也没个能让人坐的椅子,颇有些不知所措。
她斟酌片刻:“只是闲谈两句罢了。”
他放下手中的案宗,这才真正抬起头看她,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沉:“你可有什么想向我交代的?”
秦良玉直视着他,有些出神。
向他交代?
确实是有的。
晨起在画舫,她托他找来了娇娘。
可他分明知晓,自己和那女子并不相识,又何来的情深意切,依依不舍?
她冷静地开口,似乎在回忆:“昨晚我被人打晕后,便到了大人所在的画舫,等晨起起来时,才想起身上带的东西都不见了,这才想着要见见娇娘。”
“毕竟我醒来,第一个见到的人便是她。”
“大人也知晓,这女儿家的信物,并不好流落在外。”
沈惟弈这才起了身,又离她近了些。
他似乎在仔细辨别她的神情姿态,双眸清澈,半点不见畏惧慌张,倒真是诚恳极了。
诚然,她这番话有些漏洞。
譬如究竟是谁要害她?
昨日又是为何没和兄长一同离开,而是一个人独行。
信物又可有寻到。
可这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只要她在自己身边的这些日子翻不出什么浪来便罢了,其它的,沈惟弈并没有许多探究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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