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的沈惟弈出了茶楼,想到方才的场景,心里止不住的泛起悲怆来。
自己方才,怎会又鬼迷心窍,觉得那个女子,有些像宋绸?
她的音容笑貌犹在眼前,说话时也像方才那个秦五姑娘一般,透着狡黠。
他的阿绸,每次辩驳自己时,也是如此,尾音上扬,带着三分俏丽,又有骨子里的自傲,一副不肯服输的模样。
又想起那日顾府初见时,那秦五姑娘身上的玉兰花香和口中提到的桂花酒。
一时间,更对那人生出了几分厌恶,一样巧合便罢了,缘何会样样巧合。
巧合多了,本就是不合常理的事。
当即又吩咐疾佑:“派人去跟着庆阳公主,再探探那个秦五姑娘的底细。”
疾佑应了声,又为沈惟弈掀开马车的帘子。
他这次来南阳,是有公事在身,又不能暴露身份,马车上也没什么标记,只在车行雇了一辆。
只是下人们尽心,里头摆设什么的,倒是一样不落,如今天气热,里头还放着冰鉴,更有热茶糕点,精致的棋盘和暖玉棋子摆在上头。
一看便是极奢华会享受的人的马车。
沈惟弈坐在马车上,看着面前的暖玉棋子,伸手下了一步棋,头又隐隐疼起来,棋子不其然被挥落在地,哗啦一声。
外头驾着马车的疾佑听到动静,明白只怕王爷的头疾又发作了,担心起来,低声问了一句:“王爷,您可还好?”
沈惟弈应了一声,疾佑想起查案的进程,又问起来:“那王爷,明日还来吗?”
沈惟弈想到此次牵连众多的失踪案,眼中划过阴霾:“自然要来。”
前几日,他安插在南阳的暗线突然传来消息,说是这里突然消失了许多年轻壮丁。
这事已断断续续有两个月之久,暗线本来也没留意,可这些日子官府那边报案的人越来越多,他们不免上了心,直接报到了自己那里。
这事太过诡异,一时倒查不到源头。
他觉得事情只怕背后另有乾坤,这才隐了身份,在京城里捏造了个巡抚的名,来了此处,想着探查一二。
可他来了多日,每日里周旋在地方官员身边,派出去的人也说那些壮丁消失的无影无踪,案情一筹莫展。
莫名地,他想起从前宋绸说过的话,她说,这天下消息最广达之处莫过于青楼茶坊。
那时自己笑她,女儿身,男儿心,每日琢磨的事倒不少。
可如今再追忆起来,着了魔似的,说不清究竟是为了探查这事,还是为了心中那些执念,每日都会来这茶坊坐坐。
果不其然,这几日在茶楼闲坐,倒真让他听到了些有用的消息。
……
好在那茶楼离客栈并不远,两人走了半盏茶的功夫就到了地方。
这日头确实有些重,才这么一会的功夫,她身上便出了层薄汗,略略用袖摆扇了两下后,就径直上了楼。
刚和沈央道完别,正准备回屋子里歇一会。
却不料,刚拐了个弯,便瞧见秦闻衍正在门口等着她,手上还拿着个帖子,脸上是压不住的笑意。
“四哥哥。”她唤了他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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