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佑见办完了差事,又看了眼沈央,这才迈着步子回到沈惟弈身边。
竟是一句交代都没有。
秦良玉看在眼里,心下微微叹了口气。
其实从前,沈央是最崇拜沈惟弈这个最小的皇叔的。
她时常同自己说,沈惟弈是整个沈家皇族生得最俊俏的男子,又文韬武略,无所不通,真乃神人。
后来自己嫁给沈惟弈,她又痴痴地笑,凑到自己耳边说:“阿绸,你今日嫁给小皇叔,这满京城的女子,只怕芳心要碎了一地。”
可是后来呢?
沈央因为自己的关系,又变得对这个从前最崇拜的人唾弃不已。
秦良玉想,她应当同自己一样,觉得沈惟弈是这个天底下,最薄情寡义,最冷血自私的人。
可沈央恨他惧他,如今的自己却是不能的,非但不能,今日得了他的援手,自己还要凑上去谢他敬他。
她看了眼沈央的脸色,过了半响,才低声同她说:“我虽不知你见了那位公子,为何会是这样的神态,可他今日帮了我们,却是应当谢过的。”
犹豫了一会,才道:“你在此处等着,我去去就来。”
她让沈央坐到自己的位置,背对着沈惟弈,这才轻移步子,到了沈惟弈跟前。
躬身道了句谢:“民女多谢王爷,今日的银子必会想法子如数奉还。”
沈惟弈高高在上,并不答她的话,只是用湛黑的眸子打量了一下她,头一次在她面前露出笑来,却是轻蔑的语气:“秦五姑娘?”
秦良玉直起身子,然后回他:“正是。”
他想起上次见面时这女子笨拙却又让自己心尖微颤的伎俩,又将视线移到背对着自己的沈央身上,心里不由泛上一层薄怒:“你可知晓,与你对坐而立之人的身份?”
秦良玉早料到他大概是这副作态,从前最开始追在他身边时,也不是没见过他这副冷言冷语的模样,心里酝酿好说辞后,眸子轻轻眨了眨,故作无辜:“民女不知,只是来南阳的路上相识,王爷可是和沈姐姐相识?”
她的睫羽轻眨,一副镇定至极的模样。
沈惟弈听了这话,是淡淡转了眸子,依旧是一贯的敦仪萧肃模样。
又敛了眸子,轻敲了一下桌面:“赔倒不必了,劳烦秦五姑娘帮本王为那边的女子带个话。”
秦良玉缓了心神,问他:“什么话?民女定会带到。”
“告诉她,早些回京,少动些不该有的心思。”
秦良玉噎了声,觉得他实在不辜负自己方才在心里给他的评价。
又切切实实地担忧起沈央来。
她说自己来此,是有要紧的事要做,可自己一直不敢,更没有立场去问,可如今听了沈惟弈这话,只怕他是知晓些内情的。
但愿不要是什么过于冒险的事。
秦良玉笑了一下,学着他的态度:“民女替沈姐姐谢过王爷关怀。”
沈惟弈听在耳里,觉得眼前这女子实在不像她口中说的那般无辜,如此淡定的模样,竟一点好奇都没有。
说她不知道沈央的身份,有谁会信?
沈惟弈眸底异色划过,又认认真真地看了一眼秦良玉。
抱歉,章节内容加载错误,未能成功加载章节内容或刷新页面。
Sorry, there was an error loading the chapter content. We were unable to successfully load the chapter or refresh the page.
抱歉,章節內容載入錯誤,未能成功載入章節內容或重新整理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