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忖正好在书房里头,听了下人的传话,也惊诧至极,这两人,都与自己不大亲近,更别提主动来寻他……
近些日子烦心事又多,他本极不耐烦见这两个庶出的子女,可转念想了想,还是扬了扬手让小厮叫两人进来。
秦良玉跟在秦闻衍身后,走了进去。
那个甚少见面的原主的父亲,如今正坐在案前眉头深锁地看着账本,见了他们,语气也不大好:“有什么事?”
秦闻衍躬了躬身子,这才将心中早已斟酌了许久的话说出来。
“父亲,三哥的事,儿子已听说了。”
秦忖最恨旁人挑衅他的威严,如今听自己的儿子说出另一个儿子做的错事,只觉得像是往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
面色也愈发沉起来:“这与你有什么干系?”
秦良玉早在那晚见面,便看出来秦忖虽面上像个儒商,却是个将自己的脸皮看得极重的人,是以今日要用的法子,大抵也算是个激将法。
当下便在一旁温声劝慰道:“四哥哥自听闻这事后,便深觉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深思熟虑了好些时候,才想着来请教父亲一番。父亲何不听他说完?”
秦忖这才转头看向这个一直被自己忽视的女儿。
近日府中生的事,他也看在眼里。
这丫头了屡次让方氏吃瘪不说,还不知不觉讨了老太太的欢心,让秦衣的婚事板上钉钉。
虽其中也有自己的推波助澜,可她这样的转变,却仍叫人不可小觑。
当下缓了些脸色,将手中的账本合上。
“说吧。”
秦闻衍:“父亲,儿子愿意去一趟南阳,再亲自运一批货来。”
“皇商之选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若是儿子脚程快,定然能赶得上。”
秦忖轻嗤:“你以为这布料这样容易便能得到,你说运就能运?”
“父亲,儿子早些年随同窗去过南阳,有幸识得杨先生,若能得他相助,何愁寻不到更好的布料?”
杨先生。
更好的。
秦忖的心突突跳起来,眼眸缩了一下,饶是他一贯儒雅,此刻也有些坐不出了。
自己府中这个庶子,竟然识得杨先生!
他一时说不出话来,兀自缓了好一会,才开口:“此话当真?”
秦闻衍紧了紧袖中的手,轻轻却笃定地点了头。
这个杨先生,三年前在南方一带横空出世,往来行走之间极为神秘,却手握大雍大半的水运丝绸命脉,说是天下商人竞相追逐的目标也不为过。
听说原本也不过是个白身,年纪也极轻,可这本事,却实在让人叹服,是个极厉害的人物。
天下有句话,淮河两道商,杨姓占大半。
和自己辛辛苦苦想着在皇家谋差事不同,这杨先生,早已将天下一半的商脉握到了手中。
秦忖心情不由振奋起来,若真如此,有了杨先生相助,他实在没什么需要发愁的,当下便笑起来,又问他:“为父便允了你此事,只是……此番南行,你可有什么需要的?”
秦闻衍摇了摇头,看向一旁的秦良玉:“儿子想着,也带五妹妹出门看看,也好长些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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