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也允了那奏折,自己确实不该过多置喙。
可自己也是个武官,看着那江姓小儿近些年来,一路坐上正二品将军的位置,统帅三军,心中早嫉恨多时。
如今借着酒意,才愤然说了出来。
如今看着四周人的眼神,也察觉到不妥,连忙告起罪来,生怕叫摄政王记上自己一笔。
沈惟弈把这争执听在耳里,眼中暗芒闪过,手指在面前的桌上轻轻扣了两下。
随后掷了酒盏,哐得一声。
“正好,你这么想知道边疆的情况,便去骠骑将军手下当个斥候吧,明日就启程。”
武官吓破了胆,这如何能使得,他这一发配,便是终生。
边疆苦寒不说,若叫江贽知道自己今日这一番言论,如何还能有好日子过。
当即告起饶来,说自己方才是酒意上头,这才说了糊涂话。
沈惟弈却不再听他狡辩,仍是一派说一不二的模样,那官员瞬间面色发白,想起面前这位摄政王一贯的雷霆手腕,嘴唇颤抖干裂起来。
顾恪之看着面前这一出闹剧,不由感慨起来,这事生得,实在是恰到好处。
众人面上不像这武官一样说出来,可也少不得有人心中会对都对银子数目太大,心存疑虑,可这方才武官做了出头鸟,被惩治了一番,如今想来任谁也说不出此事有蹊跷的话了。
他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往忠勇候的方向看了一眼。
顾恪之刚才来这没多久,便接着敬酒的时机告诉了自己父亲摄政王的来意,又嘱咐他看自己动作行事。
忠勇候离了席,面带怆然,竟跪了下来。
众人一惊,都下意识以为他是要替那鲁莽的武官求情。
却不料,面容坚毅的忠勇候竟开始神情悲戚地怀念起自己从前的戎马生涯。
说到动情处,甚至眼泛泪光。
末了,又添了一句:“微臣自知人微言轻,如今又年纪大了,到战场上也是平白拖后腿,骠骑将军年少成名,又骁勇善战,强过微臣许多,此番必能得胜归来。”
“微臣愿献出白银十万两,以充军饷。”
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在场的人瞬时回过味来。
这老匹夫原来打的是这个算盘。
有人不甘示弱,又立刻跟上,一时间宴上都是此起彼伏的声音。
“微臣陆侓愿献出白银十万两。”
“微臣愿出五万两,祝骠骑将军击退大夏。”
“微臣……”
沈惟弈低眸看着园子里俯地的众人,终于开了口:“众位一片拳拳之心,本王记下了。待江贽回朝,再一同论功行赏。”
官员们好端端参加一场宴会却出了这么大一笔银子,心里都不大痛快,可面上还是做恭敬状应下来。
那处的动静大,早便传到女客这边。
后宅女子不通政事,不清楚背后的暗潮涌动,只提了两句便没在看那边,相熟的也坐到一处话起家常来。
秦良玉看在眼里,手中捻着茶杯,不由沉思起来,她不久之前,分明在正清寺见到了江贽。
实则那时便对他出现在京城很是不解,自己死之前才收到消息,说他打了胜仗,获封正二品骠骑将军,又一路追击,与大夏战事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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