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小院内。
沈谏定定地站在廊檐下,神色沉凝,若有所思,鸟叫虫鸣不止,他始终置若罔闻。
直到步卓快步走进院内,他的神情才稍稍有了些变化。
“夫人已经回到锦月轩歇下了,没有受伤也没有受罚,只是确如楚茨所说,夫人看起来有些虚弱,和平日里见到的样子全然不同。”
步卓顿了顿:“夫人她……是不是病了?”
沈谏思忖片刻:“也可以说是病了。”
“那咱们要不要给她找个医术高明的大夫?”
“只怕她又要说,她自己就是个大夫。”沈谏无奈一笑:“更何况,她的病普通人治不了。”
步卓闻言便不再多说什么,陪着沈谏一言不发地在廊檐下站着,时不时看沈谏一眼,欲言又止。
沈谏淡淡道:“想问什么,便问吧,”
步卓摇摇头:“公子若不想说,属下便不问了。”
“你是想问,我和她是叔嫂关系,明明最该避嫌,却为何要与她走得这么近,这么关心她?”
步卓心思被人看穿,轻轻点了点头。
沈谏笑得冷清:“其实,我和她是先认识的,我们是相识已久的故人。”
“公子小时候就见过夫人?”
“不仅仅是小时候,而是很久很久以前,久到我都快忘记时间了。”
步卓的表情疑惑了一下,但见沈谏神色沉湎,一脸认真,不像是说笑。
“公子的意思难道是说,你们是上辈子就认识,然后历经转世,又遇上了?”
不然怎么解释比小时候还要久远的很久很久以前呢?
“这么理解,倒也没什么问题。”
步卓得到肯定,思绪越发大胆起来了:“原来公子是忘了喝孟婆汤。”
沈谏闻言忍不住轻笑一声:“是啊,她喝了,我没喝。”
步卓听他突然发笑,将信将疑:“公子方才说的那些,不会是在拿我寻开心吧?”
“你说呢?”沈谏幽幽应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回屋去了。
不过半日时间,侯府前前后后的大小门便全都安排了守卫严格看守,特意交代了锦月轩的人和照顾梁才盛的人不管因为何事,这几日都不得出门。
即便是其他人要出去,也得有合理的理由。
洛云湄带着丫鬟素秋来到门口的时候,守卫正在盘查采买回来的通叔。
一见到洛云湄,守卫连忙换出一脸笑容:“洛姨娘这是要出门?”
洛云湄颔首:“侯爷最近忙着为春闱做准备,这笔墨纸砚消耗得极快,我去给侯爷重新挑选两块好用的砚台。”
她说着瞥了素秋一眼,示意素秋将手臂上挎着的小竹篮掀开。
守卫连忙拦下素秋:“洛姨娘就不用查了,府上谁不知晓您与侯爷感情深厚?自从您进了门,侯爷的一应用物便全都由您一手操办,这一点小的还是知道的。”
他说着招招手示意门口的人放行。
洛云湄也不多言,与素秋快步离去,直到离开了侯府所在的街区,这才转身进了巷子,上了早就备好的马车,往城郊的长生观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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