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谏一愣，停下脚步，皱眉看着楚茨。
“这是她的意思？”
“是。夫人说，她心里已有计划，二公子若贸然前去，恐会打乱她的计划。”
沈谏陷入沉默，转向祠堂所在的方向静静站着，过了好半晌，他长舒一口气。
“她现在怎么样？可有什么不适之处？”
楚茨仔细想了想：“夫人她……看起来有点虚弱，脚步虚浮，好似没什么力气。”
沈谏面色阴沉，低垂的手紧紧握起，咯咯作响。
良久，他递给楚茨一只药瓶：“把这个交给她，她知道该怎么服用。”
顿了顿又道：“照顾好她，有事便来小院找我。”
楚茨接过药瓶，用力点了点头，朝着祠堂快步掠去。
直到楚茨走远了，沈谏这才轻咳几声，一阵血腥味从喉咙里泛了出来，拿开手一看，竟是咳出血来。
“公子！”步卓大惊，连忙扶住他，“你没事吧？”
沈谏摇摇头，没有说话，转身往回走去。
祠堂内，沈老夫人端坐上首，洛云湄站在她身边，竹沁扶着华央当厅站着，脚边跪着不停颤抖的晚冬。
沈禄大步走进门，直奔沈老夫人身边，握住她的手安抚了几句，这才在她旁边的空位上坐下。
他回来的路上已经听说了事情的大致情况，此时不由诧异地看了看华央。
“盛儿不过是个八岁孩童，他究竟做了什么得罪夫人的事，竟能让夫人对他下此毒手？”
华央看着他一脸深明大义的虚伪模样，实在不想说话，便看了看身边的竹沁。
竹沁会意，答道：“回侯爷，小公子的伤并非夫人所为，侯爷和老夫人若实在不信婢子和楚茨的话，大可以问问晚冬，她一直跟着小公子，目睹了全过程，她最是清楚的。”
沈禄闻言，目光一挑落在晚冬身上：“晚冬，你说。”
晚冬抬头看了看沈禄和沈老夫人，又悄悄瞥了一眼洛云湄，见洛云湄正冷眼看着她，又连忙低下头。
“婢、婢子也没看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婢子只看到小公子想要去碰夫人的时候，突然就被什么东西弹了回来，然后小公子就飞了出去……”
“飞了？为何会飞了？”沈禄追问。
“婢子不知……”
“废物！”沈老夫人闻言怒喝一声，“让你好好看着盛儿，带他去街上转转，你为何带着他去了锦月轩，又为何不好好看着他？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侯府养你又有何用！”
晚冬吓得脸色一白，伏在地上连声求饶。
洛云湄见状，不紧不慢道：“当时就你们几个人在场，怎么会没有看清楚呢？你再仔细想想，小公子被弹飞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晚冬抬起头，惶然地看着一脸深意的洛云湄，随即目光一转看了看身边的华央，犹豫良久，她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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