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之间,好端端的地面就被捅出来一个直径约么三十厘米的圆形大窟窿。
伴随着一声声震耳欲聋的雷鸣,从窟窿里边,窜出来一团鸡窝棚似的头发。
白巫痕见此,满脸晦气,生无可恋道:“怎么又是这种恶心人的东西啊。没完没了了是罢。我去。”
白巫痕将陈斯文从自己的身上摞拽下来,丢给岑清欢,道:“你且看住他。至于剩下的那一切,尽管放心吧!”
白巫痕拍了拍胸脯,胸有成竹道:“全部包在我的身上,没有问题的。欢儿,你可看好了,我这就给你秀上一波。我自己肯定能解决。”
说完,白巫痕甩了甩手,带着十成十地气势,直冲着那团头发大步流星。他一边走,一边放狠话,道:“巫爷不发威,你他妈还真当我是病猫啊。”
白巫痕说着,迅速抡转胳膊,大幅度比划动作,声情并茂道:“我‘歘歘歘’给你几爪子,连抓带挖顺便挠,我撕巴烂你!看你还能再怎么嚣张。”
那团头发倒也不同寻常,它一直保持着一个直立的状态,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它面对白巫痕的警告、挑衅,还是不动,毫无反应。
直到白巫痕走到他的正跟前去,两者之间仅仅剩下半米左右的距离的时候,它突然扭动身躯,正正好好和白巫痕交错开了。
白巫痕扑空,只是棋差一招便失尽先机。他被那团头发肆意地挑逗,戏弄着。
打成柳儿的发丝一会儿贴到白巫痕的脸上,一会儿滑过白巫痕的指尖。
那股子仿佛在四十多度高温不见光的地方,捂着放了八百年的刷锅水的味道,矣然形成了一道看不见,摸不着的巨大屏障,将白巫痕牢牢地笼罩在里边。
白巫痕被这股味道冲得眼冒金星、皮肤火辣辣的疼,鼻子酸涩涩的闷,浑身针扎一般地难受。
不过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他却反复徘徊在窒息边缘,仿佛煎熬着度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
白巫痕那一张脸,因为常年生活在见不到光的地下,而惨白如纸。此时此刻,却硬生生被憋出来了一个粉嫩嫣红。
他再也没有办法继续忍耐:真是岂有此理!
白巫痕伸出手指,指着那团头发,泼妇骂街似的,大声道:“我操你奶奶的腿儿,浑身冒死气儿的狗东西,你麻溜儿的,赶紧给老子滚远点!”
那团头发却并不为所动,它依然保持着一个直立的状态,我行我素。它直立地挪动位置,直立地进行防守,与发起进攻。
白巫痕看着眼前这团玩意儿,心下突然生出来了一丝奇奇怪怪的感觉。他眨巴眨巴眼睛,浅凑近一点点,再仔细瞧瞧,确认一下,还是怪怪的。
——怪熟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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