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戴着口罩,从医院正门光明正大地进去,从偏门偷偷摸摸去找孟君墨。
院长的就诊室一个排队的都没有,冷冷清清的,孟君墨戴着眼镜正低头写什么,听到脚步声,倏地抬头。
看到来人是顾暖,他眉心一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身上穿的是白大褂,透过镜片下,他眼底的柔色更加深邃。
他不似周时砚那么禁欲贵气,但他身上有一种很干净的气质。
“怎么来了?身后没狗仔跟吗?”孟君墨帮她把椅子拉开,让她坐。
转而又去消毒柜拿她经常用的草莓杯子给她倒水。
玻璃底端碰撞到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才让顾暖回过神。
“啊?哦,有狗仔跟,但我有理由,不怕他们,”顾暖手指交错来回扣着,停顿了一下后,视死如归一般继续说道,“大哥,我怀孕了。”
说完立马低下头,闭着双眼缩着肩膀,好怕大哥捶死她。
孟君墨并没有打她,而是在她的发顶上,宠溺性地拍拍。
“我知道。”
她猛然抬头,睁大了眼睛,这事她瞒得那么紧,他是怎么知道的?
当时来医院检查的时候,她可是用李姐的名字,她并没有用自己的。
“我跟周时砚离婚了。”
“我知道。”
“你不能找人打周时砚,我们是和平离婚。”
“我知道。”
“大哥,你能说点别的吗?”
孟君墨无声叹息,“离婚就回家,住什么酒店,像没家的小孩一样。你如果还想结婚,我让人找名册给你看,你可以随便挑,不比周时砚差。你那么好,是他不配。”
他的确想找人把周时砚狠揍一顿,凭什么不要他妹妹。
顾暖忍了几天的情绪,在家人面前崩溃了。
捂着脸,泣不成声。
“可那么多人,再也找不到周时砚那么像他的人了。”她一边哭一边抽泣,将口罩摘掉直接扔垃圾桶里,拿着孟君墨递过来的纸巾擦眼泪。
当年她跟周时砚结婚并没有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
孟君墨是她亲哥哥,她不是顾家亲生孩子。
这件事没有对外公开,任何人都不知道。
只有顾孟两家知道。
孟家的势力集中在M国,京北虽涉足但不深,因此八卦消息不是很多。
“那我找人把林婉君弄走?”孟君墨耐着性子听她哭。
十年前这小丫头被找回,孟家的人对她喜爱得不得了,一直由着她来,成人礼那天,她跑去跟人赛车,连人带车翻下了山,被个男人所救。
当时她昏迷不清,等一眼让她记住了那颗红痣。
后来她求哥哥帮她找此人的下落。
人没找到,只找到一张照片,还带来一个坏消息,那天男人救她之后,爬山上去时失足掉落悬崖,摔得面目全非,自此顾暖一改往日的自负、嚣张、不可一世的性子,变得隐忍怯懦起来。
孟君墨本来在M国有更好的待遇,但为了顾暖,还是漂洋过海来到京北。
谁知这丫头找了个替代品,现在又为他掉眼泪,太阳穴突突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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