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处处都有压迫。”
“世间常态。”月玦说道。
一路朝着中心地带去,沿着外城逐渐向内城区行走,司沅的眉头越皱越深,鬼域的封建…似乎有些太过离谱了。
好歹人间非必要互不打扰,也算是相安无事,在鬼域看看他们看到了什么,最外层到处都是哪怕死了也骨瘦嶙峋的鬼魂。
司沅有理由怀疑,他们是在死后饿瘦的。
大多都是些孩童,老人,这些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会被当成累赘的人,被大批量抛弃在外城,刺耳哀怨的尖叫声不绝于耳。
司沅只能尽量屏蔽感官,向内城走去。
可能心中会有那么一丝不忍,可心向大道,哪有那么多忍不忍心,心不心软,她的心虽并未坚如磐石,但也绝不柔软。
苍生这个词,太重,太难。
越往里走,环境越好,已经能鲜明地看出阶级分明,从凡人中的穷人,到凡人中的富人,再到凡人贵族,再里就是按照生前身份实力排序的修仙者。
“还真是,大不相同。”
中心城与外城的区别可谓天壤之别,用贴切点的形容来说,外城是贫民窟,而中心城则毫无疑问是繁华的市中心。
每一个角落都充斥着叫卖的声音,除了小贩的状态不同,其余与人间还真没有太大区别,哦,地板有点区别。
中心城的地板皆由黑曜石铺制而成,还不是普通的黑曜石,是中间会特地凿出几个小孔的黑曜石,鬼走在上面,会有回声响起。
处处透露着奢华,司沅三人的眉头却越拧越深,倒不是他们圣母,只是亲眼看见贵间疾苦和富贵乡同时呈现在眼前,暂时有点难以接受。
祁令洲轻摇折扇,降低音量:“我觉得,鬼域需要…额,改革?至少修真界还能勉强维持住平衡发展。”
这是真的,就算那些宗门世家再怎么不和,再怎么明里暗里的争斗不休,可对于发展确实有共识——绝不能有太大差距。
有了大差距,就会有不平,有不平就会有争斗,维持住表面的协调,能避免很多不必要的事情,没有人愿意发生争端。
“考虑来一个头骨酒杯吗?用新鲜人骨制成…”
“这是用忘川鱼肉制成的鱼干——吃了你就能当场轮回。”
“看一看!瞧一瞧!清鸿君脚皮所制成的酒啊!”
司沅脚下一个踉跄,险些站不稳,也没人说鬼域口味这么重呢,怎么什么都用,什么都吃啊,真的老实了。
她无比庆幸她现在是个勉勉强强的,要不然,肯定得被这群丧心病狂的鬼魂围上来扒皮做人皮卷轴。
玛德,忒吓人了。
“安静!安静!”
突然间,锣鼓喧天,纱帐漫天,浩浩荡荡,数不清的鬼魂汇聚于路中央,透过雪白纱幔,司沅清楚看见了步辇上那人的人影。
“贺…兰意?”司沅有些迟疑的在口中轻念这个名字,不是她有问题,而是贺兰意有大问题。
祁令洲用手肘捅了捅正在发散思维的月玦,月玦顺着他的指示看去,眸光一凛。
与平常不同,他褪下往日中最喜的那身红色衣裳,身着一袭白衣,就连常戴着的抹额也换成素色。
依旧桀骜锋利的眉眼,只是染上些许阴鸷,或许是此刻为鬼魂的缘故,他的脸色白到令人可怖,偏偏他的唇,又殷红到能滴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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